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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,她和公子交好。
林落身上的味道,丑奴喜欢闻,他明白,像林落这样的人,在平时他很难见到,如今有着这样的机会,丑奴想抓住。
林落带着丑奴又爬高了些,最后走到一断崖处,断崖被分成两裂,林落和丑奴站在这端。
见前方没了路,林落正要走开,却发现攥着伞的另一端的人纹丝不动。
林落回头之时,余光看见另一断崖的下面,顿时眼前一亮,找到了。
林落很是激动,转身便抱了抱丑奴,语气带了惊喜:“你真是我的福星。”
若不是丑奴忽然停下,林落也不会发长在断崖下的玲珑心草。
丑奴被林落抱得满怀,热血倒流。
林落只是抱了会,便将伞丢下,跑到断崖处,大概目测了下高度,便忽然跳了下去。
“林落――”丑奴惊惧,跑到悬崖边,本能地嘶哑地喊道,双目充血,他正要跳下之时,眼前出现一袭白衣,林落手握仙草,出现在了丑奴的面前。
林落方才听到有人叫自己,她看向丑奴:“你能说话了?”
林落故作惊讶。
丑奴刚将跳出的心脏给压下去,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好像说话了。
他叫了林落。
丑奴再次尝试说话,发现依旧开不了口,他很是暴躁和挫败。
为什么?
林落安抚他:“别急,刚才我没有听错,你确实说话了,说不定是你突然说话,嗓子还没完全好,慢慢来。”
丑奴红着眼睛点点头,攥着自己的衣角,既局促又惊喜。
目光在林落手中的玲珑心草上顿住,这是自己刚才看见的,这也是他要找的东西。
公子给自己找了名医,那名医给了自己一张图,图上便画着这株草,说若是摘到这株草,熬成汁,涂在自己的身上,便可以去疤。
刚才自己能说话了,现在玲珑心草又找到了,他是不是也可以和正常人一样了?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,更不用每天将自己裹得死死的。
丑奴指了指林落手里的玲珑心草,期冀地看向她。
林落眉眼含笑,摇了摇手里的仙草。
“这个就是我要找的东西,若是没有你,我便要错过它了。”
丑奴只是沉默了一刻,便也替她开心,眸子里含着笑。
原来,她也是来找这个的。
丑奴在地上写着:“你要这个做什么?”
“是要给翁耿的,我发现他……总之翁耿需要它。”
“对了,你要找什么,我们现在还可以去找你要的东西。”
丑奴的整双眸子都暗了下去。
原来她一人孤身上山,是为了公子。
她才与公子认识半日,便能对他付出到这个地步,他一个低贱的奴隶,竟然还在奢望了不该拥有的东西。
“你现在高兴吗?”
丑奴在地上写着。
林落将仙草收进袖子里,随之点头。
“开心。”
“那趁着你开心,你也送我一样东西吧。”
丑奴低垂着一双墨瞳,用力地写着。
林落笑道:“你想要什么?”
丑奴抬眸,直直地看着林落,又低下头,写道:“你给我取一个名字吧。”
林落有些吃惊,转而才想起,方才在山洞,自己和他说过,等吃饱了再慢慢想名字。
“……吉光,吉光可好?”
林落笑着拿过丑奴手里的伞,在地上写下吉光二字。
丑奴在口中将吉光二字繁复咀嚼,他很欢喜。
可是,也很难过。
“以后,别人叫我丑奴,你叫我吉光。”
吉光看向林落,红着眼,眸底有着一层黑。
林落一时愣住,忽然将指尖抵在丑奴的面具额头上,什么都感应不到。
放下心来。
“我们回去。”
吉光在地上写着。
“你不找了吗?”
“不找了,时辰不早了。”
吉光将面具戴紧。
他日,他再来找,他不信,一座山上只有一棵玲珑心草。
第66章
林落守约而至,翁耿一早便在等候着林落。
林落看着翁耿额间的黑色莲印,淡淡笑着。
翁耿命人在院子里搭了台戏,邀请林落看,林落看了会,猜到这是一场将才子佳人的故事。
郎有情,妾亦有意。
林落端正地坐着,认真看着戏,努力让自己忽略一旁的视线。
戏子落下,林落端起茶杯,抿了口水。
“落落,你觉得这戏如何?”
林落有礼道:“甚好。”
眼下,此处只有他们二人,翁耿忽然问道:“落落,这次虽然是我们第二次相遇,可我对你一见倾心,你是否愿意做我的妻子。”
林落蓦然抬头,带了些惊讶。
“你若是答应我,我定十里红妆迎娶你。”
翁耿双目含情,伸手要去理着林落耳边的碎发,林落下意识地别过脸。
翁耿一顿,神色微变,静静地看向林落。
林落转移话题,从袖中掏出为翁耿精心研制的药,用一个还白瓷小瓶装着。
“我略懂些医术,上次见你便察觉你似乎患有心疾,这是玲珑心草,可治你的心疾。”
翁耿看着林落,不说话,也不去接林落手里的药。
良久,翁耿语气沉沉,阴测测地看着林落,说道:“你不是喜欢我吗?为何不做我的妻子?”
“我们才相识不过两日……”
“你喜欢我吗?”
看着这样的翁耿,林落迟疑地点了点头,他既是邪祟,自己便该是喜欢他的。
得到林落的肯定,翁耿笑了,余光轻瞄一处,握住林落的手,暧昧地从林落手里接过,拔下瓶塞,倒出一颗赤色小丸,一点也不怀疑,一口吃掉。
林落不明白,为何翁耿额间的印记越发黑了。
她似有感应,转身向身后看去,与吉光的眼神对上。
林落没有看错,吉光当时的眼神,狠戾凶残。
“落落,嫁给我好不好?”
翁耿笑道。
林落茫然地看向翁耿,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答复。
翁耿的眼眸逐渐转深,面露不虞,其额间的印记在不断加深。
林落匆忙应下。
翁耿立刻抱住林落,不让她看见自己的脸色,目光与丑奴对上,笑得儒雅。
只是,眼眸里的光,不见底。
似有悲哀,也有嘲弄。
――――
翁耿执意要送林落回去,但林落现在心里很乱,她总觉得自己哪里搞错了,想理清楚。可翁耿一直在自己身边,这让她根本无法静下心来,她不想在回去的路上还堵着一口气。
但是翁耿已经率先上了马车,丑奴趴在地上,翁耿向林落伸出手,笑道:“上来。”
林落看着低着头的丑奴,没有去踩他的背,而是自己抬腿上了马车,翁耿顿了顿,看向趴在地上的丑奴。
二人坐在马车里,丑奴在后面跟着。
林落的家住在山脚下,要路过一个乡间小路,家仆不紧不慢地驾着车,林落心里憋着气,也不说话,凝眸静思。
巧的是,到了车厢里,翁耿似乎是看出林落情绪不高,便识趣地没有说话,静坐在一处,闭目养神。
林落掀开车帘,向后面望去,看到乖乖跟在一侧的丑奴,又放下车帘,回眸时,发现翁耿已经睁开了眼,正在细细瞧着自己。
林落笑道:“你在看什么?”
翁耿:“那你又在看什么?”
林落看向翁耿,不语。
这一世邪祟给她的感觉不一样,人是这个人,可他给林落的感觉变了。
反而是跟在车后的丑奴,总是让林落莫名想起邪祟。
林落在走神。
翁耿的神情,渐渐淡了。
良久,他说:“林落,我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与你成亲,你会答应我的是吗?”
林落顿住,她轻轻皱起眉头,她不知道。她以为自己对邪祟的感情是爱,可是现在面对翁耿,她没有之前的那份感情。
“我……”
林落刚要回答,马车突然颠簸,翁耿扶住林落,待马车停了下来,要出去查看情况,刚掀开车帘,脖子上便被架了一把刀。
“安分点,不然老子割了你的喉咙。”翁耿被一个长相凶悍的男人拖下了车,与丑奴捆绑在一起。
林落下了马车,这人将刀架在翁耿的脖子上,恐吓林落:“你要是过来,我就一刀了结了他。”
林落站在原地,便不再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