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第19章(1 / 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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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夺君妻》最新章节第19章第19章
许昭昭连忙用团扇遮住脸,但是手还是止不住颤抖。
她才刚刚把悬着的心放下一点,结果转眼太子就来了。
东宫还有其他貌美如花的贵女们,为什么偏偏是她?
许昭昭当然不会把这归结于自己的魅力,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。
她想到的是自己被送进东宫的前因后果,太子若不是个傻的,就不会很高兴永宁侯府宁可把嫡女嫁给普通人也不嫁给他,送来的只是个乡下长大的庶女。
太子怕是一早就盯上了她。
死到临头许昭昭倒不想哭了,反正也没多少人记着她,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,不知道永宁侯府会不会来给她收尸。
梨蕊见状,轻轻按了按许昭昭颤抖的手,接着便说:“殿下不喜奴婢们在殿中服侍,奴婢先告退了。”
许昭昭隔着团扇薄如蝉翼的纱面,眼睁睁看着他们鱼贯而出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总是要自己去面对的。
若换个心气高的,被当弃子一样送进东宫,反而在太子面前或许也能搏一个好前程,从此让娘家不敢轻易欺侮。
可许昭昭是明白自己的,她从来没这样的心气。
如今心里也没什么追求,想等的人已经等不到了,所求不过活着最好。
远远传来殿门开阖的声响,有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殿内由远及近,慢悠悠的,还带着些回响,像是刻意走得这样徐徐,吊着人慢慢发落,不给一个痛快。
许昭昭耳朵竖着,怕得却又闭上眼睛,那脚步声离得她越来越近,她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。
脚步声倏地在她跟前停下,许昭昭的心也跟着一停。
遮面的团扇被人轻轻拿开。
动作轻柔得仿佛一阵春风。
许昭昭突然就不那么怕了,她壮了状胆,一下子睁开了眼睛。
殿内明烛高照,亮如白昼,许昭昭稍稍适应了一下光线,便抬头去看面前的人。
外面把太子说得那么恐怖,她倒是想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。
抬头只见来人剑眉薄唇,鼻梁英挺,玉冠高束,一双凤目向上挑着,冷厉中似怒含威,不胜凛然。
许昭昭旋即愣住,紧接着头上的一对凤钗哗啦啦一晃,是她伸手去揉自己的眼睛。
揉完后许昭昭又呆滞片刻。
“阿……阿辞?”许昭昭张了张嘴。
面前的人分明就是阿辞,许昭昭广袖之下的手指重重掐了自己一把,很疼,那就不是做梦。
难道阿辞真的来找她了吗?
许昭昭也顾不得想太多,眼泪已经溢出眼眶,她到后来都已经不抱希望了,没想到阿辞却真的会到她面前。
“阿辞,你来找我了!”
许昭昭激动地站起身,花冠凤钗摇得更加厉害,她却一点都顾不上了。
阿辞来了,是不是就能带她离开这里了!
可阿辞却忽然上前一步,离得许昭昭更近,许昭昭一个站不稳,便重新栽倒在床上。
许昭昭想要再起来,却被阿辞一下攫住了下巴。
“你不会连孤叫什么都不知道吧?”他冷冷道。
许昭昭没懂他问的是什么,刚要回答她知道他叫阿辞,却一眼看到阿辞的眼神。
那眼神冰冷入骨,像是山间积久不化的寒冰,又透着剑刃般的寒光。
阿辞虽疏离又不爱说话,但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许昭昭,即便是许昭昭写不好字的时候也没有。
许昭昭不由瑟缩了一下。
没想到这一举动仿佛是触动了什么机关,那眼神又闪了闪,攒着许昭昭下巴的那只手也随之更加用力。
他凤目一眯:“孤在问你话。”
许昭昭吃痛,又仔细看了看他,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:“你是阿辞。”
他笑起来,手却仍旧没有放开。
等笑够了,他才又道:“孤叫霍辞。”
“原来……原来你叫霍辞……”许昭昭下巴被他捏得酸痛,脑子里却想,原来阿辞的全名是霍辞。
霍辞冷哼一声,愚钝妇人,也不知是永宁侯府刻意捉弄她没有告诉她要嫁的人名字是什么,还是默认她早就已经知道太子叫霍辞,原来她竟是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。
满脑子就是那个阿辞。
“你看好了,”他一字一句说道,“孤是太子。”
许昭昭这次脑子转得很快,大概是面前的人逼迫感太重,让她不得不用全副心力去应对。
阿辞说他是太子。
原来他竟然是太子。
她即将要嫁的人。
许昭昭这才发现自己蠢得厉害,她一开始见到阿辞竟是妄想他是来带自己走的。
然而是东宫,深宫内院,阿辞又如何能进出?
原来阿辞就是太子。
许昭昭心里百转千回过许多念头,最终还是停留在阿辞走前与她说的那句话,昭昭,等我。
阿辞没有说谎,他果然让她嫁给了他。
只是许昭昭还来不及欣喜,下巴上的力道又被加重了几分。
她疼得皱眉,刚想让阿辞轻一点,他却徒然又放手。
不等她揉揉下巴,他却又重新用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。
似是在欣赏,似是在玩弄。
片刻后,霍辞冷笑一声,轻轻道:“你就是他心心念念要找的人?可惜,你现在是孤的了。”
“阿辞……”许昭昭不解。
眼前的人与阿辞长得一模一样,名字也差不多一样,可为什么他说的话,做的事,却仿佛另外一个人。
另外一个与阿辞完全不同的人。
“孤说了孤叫霍辞,你要是再这么叫,”霍辞拂手把她下巴放开,“孤就把你凌迟了。”
太子霍辞,果然如传言中那般阴鸷暴虐。
许昭昭像是被一桶冰水当头慢慢浇下来,水流细小,却激得她接连不断地浑身发寒。
太子与阿辞到底是什么关系?面前的是太子霍辞,那她的阿辞又去了哪儿?
难道太子有孪生的兄弟?
可兄弟为何又都会取名叫做“辞”?
许昭昭定了定神,明白自己不能惹霍辞不快,连忙起身行礼,浅笑着恭恭敬敬道:“殿下。”
霍辞似是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他坐到了许昭昭身边。
许昭昭刚要松一口气,却又听他道:“不过他这么喜欢你,孤怎么舍得把你凌迟了?孤要留着你,好好让他看看。”
许昭昭方才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浅笑凝固在脸上。
她根本还不知道阿辞和太子霍辞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,但也已然明白过来,她掉入了比预想中更恐怖更黑暗的深渊。
霍辞方才说她再叫阿辞便要把她凌迟了,这不似作假,他又说不舍得凌迟她,也绝非是怜惜她。
许昭昭觉得自己宛若置身漆黑一片的谷底,什么都看不见,叫天不应叫地不灵。
头上忽然一轻,许昭昭顶了一天的钗冠被身边的霍辞一手挥下,摔在了铺着锦被褥子与桂圆红枣莲子的新床上。
霍辞的凤目往她身上一扫,说:“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吗?”
许昭昭心里和巨石压着一般,脸上却一红。
这些事情永宁侯府倒是不敢懈怠的,早就轮番派老道的妈妈们来教过。
霍辞一动不动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。
许昭昭低下头,慢慢去解自己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