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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容华闻言,不由得心一跳。这女人,怎么知道他想把大哥拉回天贺庄?

王沄摸摸长发,道:

“我可以看看棺木吗?”也不等贺容华说话,便径自走向后厅。

后面有人尾随而至,证实了她的猜测。

她撩起白幔,瞧见棺材已封。真是秽气,她本来不想进来,却不得不进来。

棺木已经封了,里头的尸身恐怕换了回来,换句话说,现在棺木里躺的正是贺老前辈,这一切全为了何哉。

昨日是假,今日是真,不然身后这人不会进后厅。

长鞭疾进,卷残了飞扬的白幔,直逼她的背后而来。

王沄动也不动,就伫在棺木前,慢慢将发汗的手心合十,状似祭拜。

劲风忽然止了。

她保住命了!她悄悄拭去掌心的汗水,这几年她学得高深技巧,即使担心受怕,也不在神色眉宇间表露出来,久而久之忍惯了,连冷汗都不会明显盗出来。

对于忍这个字,她简直堪称大师了。

“车护法!”冷沉男声隐含不悦。“你当真要让贺老前辈死后遭鞭吗?”

“闲云!你是护棺还是护人?”车艳艳怒声道。

自然是护棺了,王沄暗暗感激贺老前辈死后还能保住她,不枉她平常尽心尽力罩着何哉。

她就是猜,后厅棺木是真,传说中文武奇才的公孙云在前厅可以袖手旁观,但绝不会任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死后受辱,她才会闪到这里来,靠棺木来罩她。

果然罩成了!

她暗吁口气,转身面对车艳艳,假装很云淡淡风轻轻道:

“车护法,你是瞧见了,这里高手如云,我还没有动手呢,光凭闲云公子就能挡住你。他是绝不会任你毁坏棺木的,你……有心有意有情,就得退让三分啊!”她瞄一眼公孙云攥住的黑鞭,不由得暗暗流出冷汗来。

那角度,分明是针对她来的。好个车艳艳,想趁着混乱偷偷干掉她吧!

车艳艳闻言,一怔,美目觑着公孙云。

王沄再道:“教主之令,你也遵从了,但你当真以为教主要你鞭棺吗?那只是他老人家试探咱俩忠诚,闹闹天贺庄就是。”

“为什么教主会这么想?”车艳艳若有所思地看着她。

“因为教主就是这样的人啊。”王沄长叹道。

车艳艳沉默一阵,神色古怪道:

“皇甫,为什么你总是猜得中教主的心思?教主提了,如果你真能猜中他的心思,就要我罢手不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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