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八章 阿崇哥哥(1 / 1)

若是有朝一日,夏崇身死在她面前

一旦想到这种可能性,闻语冰便感觉有些手脚发凉。

经过和夏崇相处的这些时间,她早已经将他视为心中顶顶重要之人。

她无法想象若夏崇真的在她眼前消逝掉性命,她会是如何反应。

想着想着,握着夏崇的手便不住收紧了一些。

这让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夏崇回神,以为这是她无声在安慰他。

深呼吸收好杂乱的心绪后,他带着身后的人儿入了小仓房,动手收拾起屋内一些于他而言极为重要的旧物。

收拾期间,闻语冰也依旧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。

她想起之前扶宗对她所说,在夏崇变为新的气运之子之前,不可以动江鸿轩的性命。

那么,倘若江鸿轩在那之前,想要对夏崇下死手,阻止江鸿轩的方式只能是要了他的性命的话,那她届时该当如何呢......?

夏崇装好幼时窦公世买给他的旧玩意儿,余光一瞥,瞥见的,便是闻语冰紧蹙着眉心的模样。

他顿住手中动作,问她:

“小冰,想什么呢?”

少年的声音将闻语冰从沉思中扯拽回,她摇了摇头,没去看夏崇,而是转着眼珠回他:

“就是想着之后等去了灵霄道院那边后,一切都是陌生的,有些紧张而已。”

闻语冰所在的地方,正巧是在仓房角落处,从木柜处投射的阴影打在她半张面上,她一低下头,更是看不清她面上的神情。

因而夏崇也就错过了她乱转着眼珠子的模样,信了她所言。

“这有什么,我不是也要跟着去。

再者,太乙书院有好些同窗也会去。

灵霄道院那边不比书院这处,最为讲究的是自身实力和修炼的事情。

平常人若是没事,大都将时间用去修炼,便是生人较多,你不想去和他们结交,也是无碍的。”

说到书院同窗,夏崇想起了江鸿轩。

现今,前世的时候,于江鸿轩益处极大的云银镯和焚天剑皆被他逐一拿走。

他倒是十分好奇,没了这两样东西的帮助,到时候以江鸿轩自己的实力,能不能通过灵霄道院的入院测试。

便是通过了,之后又能不能再像前世那样,在修炼一路上,畅通无阻。

灵霄道院作为整个俞朝最好的修道地,每年的秋末冬初之际,都会开放大门,迎接来一批新的修道者。

今年,也亦然。

道院处于云泽的灵霄山上,而云泽,则是一块毗邻盛京,却并不归盛京内的皇室管辖的地儿。

据说,是灵霄道院的先院长和俞朝的先国主订下了约定,灵霄道院负责辅佐皇室,皇室则不可对灵霄道院那边的事情插手。

如此一来,没人管辖的灵霄道院,在许多事情的规矩上,便和盛京那边,甚至是旁的江南等地颇为不同。

就比如说,在灵霄道院那边,于男子和女子之间有着的世俗束缚极淡。

瞧见有情人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也是常有的事情。

闻语冰一行人舟车劳顿了三日,刚刚抵达云泽的码头边,下了船只后,瞧见的便是这么一副场面。

夏崇前世在灵霄山待的时间不算短,对于此也算得上是司空见惯。

但闻语冰他们那些初来此地的人便不同了,总感觉还是有些微讶。

“走吧,这次来参加入院测试的人并不算少,咱们早些过去看看情况,也能早些下山休息。”

整个云泽内,灵霄山的占地面积最大,其余的,便是零星一些在山脚处建着的客栈。

那些客栈,皆是灵霄道院专门替前来参加入院测试的人准备的。

只因每年来此参加测试的人数实在是太多,单凭灵霄道院内空出的一些地方来招待,根本不够。

后来,便专门在山脚这块地建造了不少客栈。

闻语冰将视线从那对正交吻着的男女身上收回,红着耳根抓住夏崇的手,小声问他:

“夏崇学长,为何我感觉这处的人,和我在江南还有盛京那边,见到的不大一样?

你之前不是告诉我说,大庭广众之下,男子和女子是不可做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吗?”

经过藏在她体内的玲珑种子的几番破裂,闻语冰早已及知晓害臊是为何物。

因而这会儿一说起这事,她那耳根便不住地发红起来。

看着她那副面带着羞涩的模样,夏崇没能忍住,当场低头轻啄了她唇瓣一下。

吻她时,还偏偏朝着跟来的易修那处看了一眼。

这次从江南那地前来云泽,易修因为被闻语冰当作较好的朋友看待,自是和他们一道的。

本来扶宗和滕逐月也是和他们一起的。

但不巧的是,船只的船票售卖到他们这处时,刚好售卖完。

便只能和扶宗他们坐上了不同的船只,他们乘坐的这艘船只发船时间比扶宗他们的要早上半个时辰。

因而扶宗几人还在路上。

不然,让扶宗看到这一幕,估摸着也会让他受些刺激。

易修看着他心悦的少女被夏崇揽进怀内亲吻,垂放在一边的右手即便握的咯吱作响,也没有任何立场去将二人拉开。

来之前,他可是好好了解了一番云泽这块地的民风。

在男女情爱一事上,云泽极为奔放,他没法打断二人,只能看着闻语冰的唇瓣处留下夏崇的牙印。

而后,又见二人耳鬓厮磨一般,言说着话。

闻语冰听完夏崇所说,才算明白了一些。

转而收紧了些正和她交握着的大手,也踮脚亲吻了夏崇唇瓣一下。

“那日后,我便可以多和夏崇学长你亲近一些了........”

听她还唤自己夏崇学长,夏崇用鼻尖蹭了蹭她的,提醒她道:

“现今咱们已经离开太乙书院了。

学长这个称呼,其实不必再用。

听着,也有些太过生疏。

你想想看,若是换个称呼的话,你想唤我什么?”

闻语冰一听也是,思索间,她想起之前孟依唤江鸿轩时的唤法。

试探着语气,看向夏崇问道:

“那,我唤你,阿崇哥哥?”

单单唤崇哥哥,听着总还是有些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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