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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至此,他再也忍不住失望,把脸埋在她细白纤瘦的肩上,用她来安抚自己日积月累的恐慌。
这是个自欺欺人的作法,他知道,但,他已经无计可施了。
「凤雏……」冉凰此不禁哽咽,好心疼好不舍的轻抚他的发。
到底该要怎么做,才能真正抚去他的不安?
她还能做什么?
*
几日之后。
「娥常,太单薄了。」冉凰此抱怨。
「奴婢不单薄,是王妃太单薄了。」娥常笑道。
她眼一挑,「……妳在笑我吗?」
「奴婢不敢。」
「妳最好是不敢。」冉凰此学她那口子,坏坏地冷哼。「快快快,他们应该已经喝得差不多了。」
今晚是除夕夜,隽儿以太过疲累为由离开永雀殿,带着则影来到后宫,陪她那口子喝喝酒解解闷。
她趁空拉着娥常溜进房内,不为什么,就只是为了要讨她那口子欢心。
娥常很为难。「可是,王妃瘦太多了,马甲绑不住啊。」
「要不,再拿点棉絮来?」
「……奴婢已经塞了不少了。」
「……」瞪着她,冉凰此很哀怨很哀怨。
「不然奴婢再去拿一点?」
「不用了。」她赌气。
反正她那口子也说了,从不嫌弃她的。
「记好舞步了吗?」出房门之前.娥常忍不住再多拿件帔子替她披上。
「差不多吧。」她偏着螓首回想。
不是她自夸,她记忆力真的还不错。
「太困难的,就别做了。」
「娥常,妳真的是把我看得太扁了。」虽说,她近来体虚得很,但这么一支柔弱无波的舞,哪来的高难度?
娥常叹了口气,「不是娥常把王妃瞧扁了,而是怕您伤着了,奴婢万死也难辞其咎。」
「可不可以别说得那么严重啊?」她没好气地回答。
好像她掉了一根头发,就得要娥常死个一千遍来弥补似的。
「那咱们走吧。」一出房门,娥常二话不说地抱起她。
「喂,不是说好用走的吗?怎么妳又抱着我了?」厚,有没有那么神,居然抱得这么轻松?
「不成,王爷交代过,非得要抱着不可。」
「……」依这阵仗,她不残废,都被逼到残废了。
不过冉凰此也很安份的不再开口,反正不管她说什么也没人要听,还是省点力气,专心想舞步的好。
听说,在金雀皇朝里,男追女,要跳八德舞,而女方若是允了对方,照礼俗,应该要回跳凤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