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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临,其他人陆陆续续地也回来了。
高海拔的深山里,夜晚的温度能降到接近零下。贺漓拿毛毯裹住谢卓言的身子,把他拦在怀里。
谢卓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,说胡话了:“我保险刚刚到期还没缴,死这儿亏大了……”
“别胡说了,死不了。”贺漓眉头一皱,捏捏他的脸。
谢卓言偏头躲开贺漓的手,继续喃喃道:“死之前,至少得破个处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贺漓直直地看着他,在他发顶吻了吻,叹了口气,“你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,会没事的,就是一点外伤。明天我们回家,去医院里看看。”
谢卓言缩在贺漓怀里,把头靠在他肩上:
“贺漓。”
“嗯。我在呢。”贺漓轻声说着,把他有点冰凉的手握在掌心里。
“我……”谢卓言声音有点哽咽,眼眶红红的:“我有一件事想说很久了……我能不能问问你,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。”
闻言,贺漓沉默了一下。
分开之后,他每天宿醉,偏偏却倔的要死,要在谢卓言面前装作无所谓的样子。
谢卓言一直以为他没动过心,但是他怎么可能没动过心。当年只是惊鸿一眼,少年的身影就在他心里挥之不去了。
“一见钟情。”他笃定地说。
谢卓言似乎没想到他会给出这样的答案,嘴唇颤了颤,一个字也没说出来。
贺漓揉了揉他的脑袋,问他:“那我也要问问你,首映那天为什么要放我鸽子?”
“公司要我配合她炒作。反正我是单身,陪她演几天情侣,也不会有人介意的,对吧。”一说到这里,谢卓言的眼泪又止不住地往外涌。
“你——”贺漓重重地呼出一口气,平静了一下,“我们都是傻瓜。”
“别哭了,这么大人了还哭。”谢卓言脸上都是眼泪,贺漓用手擦了几下,忽然吻上了他,他顿时连哭都忘了。
“我爱你,宝贝。”贺漓抵着他的额头,“累了就睡一会儿吧,我抱着你。救援队很快会来的。”
谢卓言听话地闭上了眼睛,在贺漓怀里睡得很安稳。
作者有话要说:前段时间忙晕了,蠢作者的文笔和智商有时候通通不在线orz,原本贴的甜文标签,发刀子越发越开心,只好把标签给去掉了。
可能因为是主受视角吧,妍妍的视角先看到的是河狸的不对,然后这个印象根深蒂固了,老有人骂河狸(挠头
其实我原本预想是两个人都没什么大错,都非常爱对方。既然相爱就不要计较那么多谁对谁错了,他们会很幸福的~
PS.接下来的内容基本就不在我的大纲之内了,虐了这么久终于完了,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甜文作者呢,这是我第一次发刀~(信你个鬼!
第47章
第二天中午的时候,救援队的直升机来了,把伤员都带出了山。
受伤的工作人员在就近的医院检查之后,都被转到了市区的大医院进一步检查和治疗。好在爆炸发生时大家所在的距离都比较远,没有造成特别严重的伤亡,最重也就是皮外伤。
在这期间,剧组暂停拍摄一段时间,接受安全事故调查和后续处理。
谢卓言在医院里住了几天,接受了全套检查。主治医生说他除了外伤,身体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,大家这才放下心来。
一周后,剧组重新开始工作。谢卓言还没拆线,好在他的戏份基本都拍完了,导演让他继续休养一阵子,不用急着回剧组。贺漓身体没什么大碍,当天就跟着去了片场拍摄,顺便把许妈叫过来陪着谢卓言。
谢卓言在医院里待了近半个月。他伤的不算严重,背上的伤口缝了几针,只能整天趴在床上。
贺漓白天拍完戏,晚上就过来看他。白天的拍摄工作已经很吃力了,谢卓言怕他每天来回奔波辛苦,叫他不要来了,但他还是每天来。
虽然是单人病房,但病房里没有多余的床。谢卓言说挤挤,但是贺漓怕碰到他的伤口,每天就在沙发上靠着睡一觉,第二天清早就悄悄地走了。
谢卓言背上的伤口没愈合,还不能碰水,贺漓死活不肯让护工帮他洗,每天晚上自己帮他擦身。
医生说留下的疤是很难完全消去的,谢卓言有点消沉。
贺漓把他的衣服扯下来看了看,
谢卓言转过去不想让他看:“不要看,丑。”
贺漓吻他说不丑。
谢卓言抱着他的脖子,眼眶红了。
别人都爱他光鲜亮丽,爱他名气正盛,贺漓却讨厌这些。贺漓喜欢当初的那个谢卓言。
过了几天,梁佐也赶来了,但是病房里没有地方睡,晚上还有个虎视眈眈的贺漓,他都是白天来晚上走。梁佐那种闹哄哄的性格一如既往,整个病房里一直叽里呱啦地回荡着他说话的声音,又在嚷嚷着等谢卓言伤好了,要带他去吃火锅。
“哎呦我的小祖宗,怎么我没看着你,你还受伤了。”梁佐心疼地直抽气。
谢卓言这些天过得其实不错,除了偶尔牵扯到伤口有点痛,他吃好喝好整天睡觉,甚至还长胖了一点。梁佐来的时候,谢卓言就和他聊天,不在的时候就自己玩手机,静静地等贺漓晚上过来,也不算太寂寞。
有一回梁佐走得晚,撞见了贺漓,下回来的时候就坏笑着问谢卓言他们是不是成了。
谢卓言抿着嘴点点头,承认了。
“到哪一步了?”梁佐挤眉弄眼地淫/笑道。
“别瞎想,没上床。”谢卓言抿着嘴。
“怎么这么慢,贺漓那家伙平时不是挺畜生的,这会也忍得住。”梁佐不住地摇摇头,“言言,告诉你个好消息,我要当爸爸了。”
……
两周之后,谢卓言已经拆了线,休养几天,准备出院。
谢卓言可怜兮兮地趴在床边,看着贺漓帮他收拾东西。
“还疼吗?”贺漓问他。
谢卓言摇摇头,把头靠在枕头上往窗外看。
从窗口看下去就能看见楼下的小花园,午后的阳光正好,有几位穿着白色住院服的人在草地上晒太阳。
“我想下去走走。”谢卓言慢慢地撑着床板坐起来,闷声说,“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,快憋死我了。”
贺漓正好把行李箱的拉链拉上了,他看了一眼手表,爽快地答应了:
“行,让周鸣去办一下手续,我们先下楼。”
医院的小花园里有一个人工小池塘,养了一群锦鲤。池塘边种了很多植物,有成荫的绿树,也有低矮的花草灌木,地上铺满了青草,显露出勃勃生机,小路两侧种的雏菊已经开了,散发着淡淡的香气。
他们在小径里走了几圈,看到一对老年夫妻相互依偎着坐在石凳上休息。
谢卓言趴在池塘边的栏杆上,拿着面包喂鱼,贺漓看了一会儿,怕他累着,拉他坐到树荫下:
“歇会儿吧,你伤口还没好。”
“伤口还疼吗?”贺漓问。
谢卓言摇摇头:“没什么感觉。”
已经入秋,一阵风吹过,把路边的小雏菊吹得瑟瑟发抖。谢卓言感觉有点冷,拉紧了衣服。
转眼都到了深秋了。
“冬天快来了。”贺漓看着湛蓝的天空感叹道。
谢卓言往身边的人身上靠了靠,握紧了他的手。
转眼,他已经进剧组三个月了。这三个月里,发生了很多他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。
但是好在,他们现在还能在一起。
贺漓担心谢卓言一个人住不方便,把他带回家照顾。在贺漓的坚持下,谢卓言在家休息了几天,半个月后才回到片场,赶最后一场戏。
这天一大早起床,贺漓还没有醒,谢卓言就轻手轻脚地起床了。
他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打量着自己。好久没有收拾过自己,镜子里的人竟然显得有些邋遢。
等贺漓起床的时候,发现他已经敷了面膜,穿上了衣服,喷了香水,还用了点发胶。
贺漓从背后轻轻抱住他,低头在他锁骨上咬了一下,一只手就从他衬衣下摆里滑进去,坏心眼地捏了捏:“今天穿得这么好看?”
谢卓言被他弄得痒痒,把他的手拿开:“那当然。”
出院后初次亮相,肯定会被拍照大肆宣传,不打扮一下怎么行。
而且今天是他们杀青的日子,要拍一场很重要的压轴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