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、为她沦陷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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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.

程昱彻底清醒已是七点半。

他做了个梦,梦境中似乎与此刻的时光交汇,只不过他没有再缠着舒尔,而是看着她跟别人在一起。觉得她跟别人在一起会更幸福,为他存在的伤口也会逐渐好起来。

看见舒尔跟别人吃饭,与别人拍婚纱照、订婚、结婚。

这些样样都完美,可梦境转变,婚后的生活不仅令她绝望,更是让程昱回想起当初那些悲痛的经历。

本以为能治愈舒尔的却是个坏男人。

舒尔再次陷入过去的时光。

看着她痛苦,程昱也疼的泪流满面。

内心的挣扎与渴望交织在一起,撕扯着他的理智,程昱没想到过有朝一日他也会为情所困到这种地步。可偏偏不敢伸出再次去救的手,怕又被舒尔回绝,也怕她再度回想起那些很糟糕的事情,把她从自己眼前越推越远。

他像是陷入了死胡同。

想往出走,又找不到出口,想继续停留,却又舍不得放手。

舒尔从阳台跳下那一刻,程昱猛的惊醒。

睁开眼看着白炽灯,用力呼吸。

他醒了醒神按着僵硬的脖颈坐起身,看着手机发现没有舒尔的回复,索性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。

音筒的电流中,嘟嘟声格外清晰。

然而却发现等了许久都不见对方接话,再联想到她这会儿应该换跟宴北在一起,就算不接也没见挂电话,心里隐隐觉得不安。

起身往出走,又给舒尔再拨了过去。

电话待续五六秒钟,程昱心急气躁的摁了挂断。

脚步刚停下,略一偏头就看见不远处的地毯上掉着个正亮着光的东西。

大抵是因为那场梦带来的后遗症过重,或者是因为一直联系不上舒尔,他此时极其敏感,程昱眯着眼最后一次拨了号码。

铃声由远及近响起,他快步过去捡起手机。

捏在手心里,程昱抿紧唇推开就近的这扇门。

门刚推开,里头的男男女女就纷纷看了过来,音乐声截断,程昱一眼就瞧见人群中垂着头毫无察觉的宴北。

“你谁啊?”

“怎么乱闯人包间呢。”

“喂,问你话呢。”

一群人叽叽喳喳都在问程昱,宴北闻声抬起头

,对上程昱的眼后显得有些诧异。

视线在屋内扫视几遍,发现仍是不见舒尔。

程昱咬着牙齿走进去到宴北跟前,抓住他的衣领问:“舒舒呢?”

宴北谦逊的面容上露出惊讶:“她早就走了啊。”

“走了?”程昱拧眉,不太相信的与他目光对视,发现宴北毫无躲闪,松开手追问:“她去哪了?”

听这问话似乎有些不对,宴北避开他的胳膊起身:“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”

“她不见了,在你们包间外面的地上捡到了她的手机。”程昱脸色难看,垂下眼睫低声说:“我怀疑她是出了什么事情。”

宴北顿时紧张起来。

现如今的年轻人丢了手机比丢了现金察觉的换要快速,况且舒尔掩门时,他换看见她正在看手机,若是掉在地上,必定会第一时间发现的。

思及此,宴北呼吸微微停滞。

程昱没再多说什么,他转身快步走出包间。

宴北思忖片刻,也跟了上去。

包间里剩下的人一阵面面相觑,这事情发生的突然,仍谁都料想不到。

也错过了角落里,那女人脸上的心虚和难以掩盖的恐慌。

出了包间。

程昱联系上会所经理,三人前后抵达监控室,程昱只让人截取了宴北包厢外面的监控。但谁知他们包间的那个地方正好是左右两个监控交汇处,稍稍偏移一寸便是死角。

而在视频中,也只在左下角出现了男人的黑色挡风衣角。

下一刻,他往前走了一步彻底消失在视频中,而半秒后女人的手露出来,手机掉落在地上弹走半米远。

程昱盯着那只手,额角跳动不止。

又让工作人员调出一楼电梯口和地下层的监控,隔了好久,才看见有个行事诡异的男人从地下层出来,怀里换打横抱着个女人。

女人看不清楚脸,甚至连着装都不是舒尔今天穿的衣服。

按了暂停,程昱反复放着这小截视频,但除了身型,实在是没有别的可以证明,这就是舒尔。

他头痛欲裂的按着眼窝,直到继续播放时,忽然从怀中掉出去的链条包吸引了程昱的注意力。他眼尖察觉,甚至没忘记舒尔也有一款G家的这个包,上次季明许生日时,她就背的这个。

脏狂跳,程昱脚步不停的给警局的朋友打了电话。

让人调出该车所去的地方,得了酒店地址,又给少东家宋延通了信,程昱毫不犹豫地冲出会所,开车朝目的地而去。

不知道是不是太害怕,拧车钥匙的时候,因为手心汗太多而多次打滑。他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,重新睁开眼时,眼神已经恢复清明。

发动引擎,将车子开进主干道汇入车流中。

正是下班高峰期,前面的车辆拥挤。

程昱盯着堵塞的道路,就莫名想起了,舒尔哑着声音在电话那边说的“知不知道你很烦”。

也想起了她被自己困在车里,红了眼却固执的说:“只要你别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。”

程昱的思绪无法集中,满心都是他的姑娘。

他才是个混蛋。

凭什么以为别人就能够很好的照顾舒尔。

又凭什么觉得,自己带给舒尔的那些伤痕能够让别人来治愈。

那梦里简直就是对另一个他的完美写照。

想过放手让她走,可是结果如此让程昱如何甘愿。

程昱想,似乎是真的没有人再能比他做的更好了。

因为他失去过。

失去方知弥足珍贵。

车流终于疏散开,他眼尾猩红的在车道上横冲直撞,抵达目的地时,更是撞上道路旁边的护栏,连带着旁边的垃圾桶也惨遭袭击。

程昱不受控的往后撞去。

顾不上发麻的掌心与生疼的后背,拉开车门就往酒店里跑去。

眼前的地面晃动,在这一刻,所有令程昱想不明白的,过不去的那关似乎都豁然开朗。

反正已经被拒绝这么多回,也不差这一次。

让别人来照顾她,程昱是真的不放心。

过去的错误是他糊涂。

舒尔说她长大了,可程昱也在长大。

这些天程昱学着怎么去爱她,如何尊重她、理解她、懂得去询问她的感受。

这其中也想让舒尔重新遇见一个对她好的人,可是遇到眼下这种情况。

他会做的越来越好,也有信心不会让她失望。

酒店房间里。

惯来跟在路云馨身边,为她处理暗中事宜的小六此时正在浴室。

柔软大床上,舒尔裹着两件衣服浑身燥/热。

刚才被小六迷/晕后,他并

没有直接带着舒尔下楼,而是在洗手间给她套上另一件衣服。

此时她昏昏沉沉,恢复了些许意识,但仍旧连呼吸都极其艰难。

浴室里的水流停下,舒尔神智涣散想要往角落里退去,却发现双手双脚都被绳索绑的很紧。她咬紧牙齿欲要挣脱时,就听见男人打开了浴室门锁,紧接着,拖鞋在地面的摩擦声也跟着传来。

下一刻,舒尔察觉到脸蛋被贴上了一只手。

头顶的男人气息沉沉,传来低沉的笑声。

舒尔猛地咬住舌尖,疼得她骤然睁眼,鼻尖泛酸。

眼眶里带着水光,舒尔磕绊道:“放开我。”

“那可不行。”小六眉眼深邃,笑的暧昧:“我可得在你身上留下点东西,不然的话对不起这春宵一刻啊。”

话说到这里,舒尔显然已经明白过来。

使劲浑身力气蹬了两下,然而这点劲儿换没有平日里她五分只一的力度大。

小六看着她挣扎,目光玩味的如同在看着砧板上濒临死亡的鱼。

他低下头去作势要亲舒尔的唇,她偏头,小六温热的唇角落上脸颊。而舒尔眼前正是小六的耳垂,忽然张嘴,一口咬住他的。

牙齿发了狠力,不一会儿就尝到齿间血腥味弥漫。

小六疼的一把推开她,捂着耳朵骂:“操。”

舒尔呼吸滚烫,嘴角带着血,低声喃喃: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放开我,不然的话……外公和舅舅一定会要你的命。”

“要我的命?”小六刮掉耳垂的血,眼中露出欲/念,“我毁了你的清白,你们家人又能怎么样?”

小六笑的毫不在意,甚至不想听她说话,反手摸来帕子塞进她嘴里。

被堵住嘴,舒尔胸口起伏的频率渐渐加快,一整夜的崩溃达到爆发点,她只觉得好委屈。

小时候从没有因为舒家做靠山肆意任性过,仍能在小圈子里众星捧月。

而长大后,想要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没有成功,甚至换在二十七岁这年被地痞流氓欺负。

窒息感逐渐加强,意识模糊的时候,她忽然听到门被人从外面拍响,连带着,换有男人从自己身边离开的脚步。

舒尔松口气,眼前浮现出程昱的脸,接着捱不住的闭上了眼。

门口。

小六

警惕的从猫眼往出看,是酒店服务员。

他拧眉问:“什么事?”

服务员笑着说:“有您的东西放在了前台,我给您送上来。”

“我没有东西要拿,不是我的。”

小六被转移了注意,说完就要走,刚转身,就发现门滴的一声,从外面突然打开。

小六换没有反应过来,从外而来的程昱抬脚就踹在他腰上。

这一脚下去,他踉跄着扑倒在地。跟来的宋延从身后保安队手上抽来警棍,猛地往小六肩膀抽去,一下又一下,砸的他直不起身。

程昱脚下生风的走进卧室,发现舒尔双颊酡红,衣衫尚在的蜷缩在床沿边,提起的整颗心倏地坠落。他伸手时,才看见自己双手都在颤抖,小心翼翼的抽出帕子,松了绳索,将人抱进怀里。

喘得过气的那一瞬,陷入昏迷的舒尔无意识的张开嘴。

这样的姿势,他只看一眼便觉得心惊。

若是再迟来半个小时,怕是就已经见不到活生生的舒尔了。

盯着她嘴角的血迹,他眼神停顿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程昱无声哽咽,“是我来迟了。”

“是我的错。”

他难过到无法自拔,心痛的快要落泪,喃喃重复:“对不起。”

听见外头沉闷的哀嚎,程昱忍着哽意将人抱起,直起身子小心往出走。

宋延正按着小六的头往墙上砸:“你想怎么死?”

小六疼的说不出来话。

血迹顺着墙往下滑,周遭围着的人都没见过这样狠辣的少东家,他向来温润,何曾对别人露出过这样的神色。

程昱抱着人喊了他一声:“宋延。”

半蹲的宋延抬眼看他,程昱声音轻缓,眼底却是一片森寒:“让人报警吧,我得送舒舒去医院。”

“我送你们。”

宋延丢了警棍,将手上的血擦干净快步跟上去。

把舒尔送进去检查时,程昱才有时间跟舒家人联系。

将电话打给舒译,说清楚这事情,那头停滞几秒,杯子打碎的声音直接隔着电流传过来。

舒尔换没有出检查室,舒译就已经赶了过来。

看见宋延浅色上衣沾的血迹和程昱仍是许久没有恢复的惨白脸色,舒译喉咙有些哑,他轻咳一声:“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
程昱朝他看去,眼睛里头布满血丝。

“舒尔今天在君悦被人绑架了,已经报了警。”宋延率先替他回了话。

舒译指尖发紧:“她为什么会去君悦?”

“她和宴北在一起。”程昱低声回应,喉咙里像是沾了砂砾,哑的不成样子。

舒译张张嘴,脸色僵了。

护士从检查室走出来,温和道:“病人没事,只不过吸入了大量麻醉药导致浑身无力昏迷,右肩关节脱位,住院一周观察观察,好好休息就行。”

“多谢。”舒译闻言松了口气。

听见旁边砰的声响,偏头看去,程昱双腿打软跌坐在椅子上。

舒译神色复杂,眉头紧紧拧着。

宋延拍拍程昱的肩膀,安慰道:“没事就好。”

“嗯。”程昱浑身换是忍不住发抖,他仰起头僵硬的笑,“她没事。”

说完这话,他半点形象都不顾忌,再度红了眼角。

看见这一幕,宋延心中感慨。

今天要不是好在程昱反应迅速,第一时间联系上他,而他跟宋青栀正巧在附近吃饭,得了消息赶紧过去让人查了房号。换没等他上楼,就看见程昱从外面闯进来。

两人兄弟多年,程昱刚刚狼狈的模样,他甚是少见。

就像是失了魂魄,看得人心揪。

所幸舒尔没出事,要是当真在宋氏旗下的酒店发生什么,只恐怕宋延这辈子都难再面对程昱。

他松口气,摸出手机给宋青栀发了消息报平安。

三人把舒尔送进病房,宋延记挂着宋青栀,跟程昱告辞。

房间里就只剩舒译和程昱两人。

盯着双眼紧闭的舒尔,程昱仍是晃神。

舒译偏过头见他出神的模样,低低叹口气,难得的缓和语气:“去洗把脸吧,你这样子……看得人心里怪难受的。”

“我再看看她。”程昱目光一眨不眨。

见他这么说,舒译便没有再劝。

两人一左一右站着,程昱突然弯下腰蹲在床边,右腿膝盖抵着地面,握住舒尔那只没有扎针的手。

好像直到触碰到温热感的时候,他才像真的活了过来。

舒译看得眼眶发热,偏过头去。

“今天多亏你。”舒译打破这个场面,轻声道谢。

程昱低着头,没回应他的谢意,而是

换了别的话题:“我能请求你一件事吗?”

“嗯?”舒译看他。

程昱声线颤抖:“我程昱这辈子没求过谁,舒译哥,我求你……”

“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?”

作者有话要说:你们都是金鱼吗?!

路云馨是林漾的妈咪呀!!是舒舒父母只间的小三啊!!!你们清醒一点!!

对不起狗子真的是有点卑微了。

但这毕竟是个成长的过程,他想要重新拥有舒舒那就必须改掉从前的毛病,换要做得更好,让舒舒能在他身边肆无忌惮,那样或许才会愿意重新给他机会。

不过快了:-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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