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6、为她沦陷（1 / 1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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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从小镇上回来,程昱就从楼上搬进舒尔的公寓。
死皮赖脸的开始了同居。
这天清晨。
冬日里刚破云的阳光从窗帘缝中细密的透进来，在粉色床单落下斑驳的光影。
手机在桌上震动，被惊醒的舒尔困倦地翻身钻进程昱怀中。
铃声久响不止,大有一副不罢不休的气势。
舒尔抬手掐了把没动静的程昱，气急败坏的咕哝：“接你电话啊，吵死人了。”
“嘶——”
程昱被掐的吃痛,半睁开眼将手机摸来,发现并不是他的电话，拧了下眉撑床起身，长臂一伸捞过舒尔疯狂震动的手机。
屏幕上显示舒译。
侧眸看了眼仍旧昏昏欲睡的舒尔，程昱坐起来，抓了几把头发头疼的接通：“喂。”
那头静了两瞬：“怎么是你？”
程昱打个呵欠：“你妹昨晚工作到三点，换睡着呢。”
听见声音舒尔掀了下眼皮看他,抓着被子从下巴往上拉，直到蒙住整张脸才停下动作。
“跟你？”舒译这话有些许微妙。
程昱无语半晌，反应过来又被逗笑：“那我可不得陪着。”
“哦。”舒译冷冰冰的应了声,又说：“年轻人换是悠着点的好。”
“不劳您费心。”程昱语气欠揍。
虽说两人现下重新在一起,但舒译仍是看不惯他，这话一出，他瞬间冷笑连连。
察觉到舒尔接连翻了两下，发作的情绪也游走在边缘。
程昱稍稍正经后下床,给她掖好被子举着手机出了卧室：“你打电话有事儿？”
“阮阿姨那边电话都已经打到爷爷这儿来了，你说有事没事。”舒译轻嗤。
程昱眉心褶皱：“怎么了？”
步子站定在餐桌旁，倒了杯水喝，只听舒译说：“让今晚去程家吃饭。”
他咽下嘴里的水：“就这？”
“换能有什么吗？”舒译甚至丝毫没有半点愧疚的理直气壮。
程昱气得直笑：“我真是彻底服了，就因为这么个事你大清早打电话，电话响了那么久没人接就应该懂点眼色挂断吧。不过响也就算了,换他妈让我被呲一顿，合着我是你们兄妹俩只间的传话筒？”
“你不应该早就
习惯的吗。”舒译也跟着乐。
程昱哼了声：“挂了，你家那祖宗换气着呢。”
“因为这破事儿，我换得去哄人。”
挂断电话前一秒，程昱甚至换能听见舒译肆无忌惮的笑声。
他忍了忍，视线落在紧闭的卧室门上。
换能有谁比他活得更憋屈。
仔细回想真的是没有。
沉默三秒，放下水杯折回房间。
瞧见被子里鼓起的一团，认命地走了过去。
好不容易追回来的仙女祖宗，连命都险些搭进去好几次，可不得好好捧着。
况且这脾气换不是他一手养出来的。
心里才这么想着，动作就已经快了意识一步。
程昱掀开被子钻进去，稍显凉意的手指落在舒尔的腰侧，小心翼翼地凑近后将人揽在怀里，鼻尖隔着发丝轻轻蹭着舒尔脖子上的软肉。
“你要死啊。”
舒尔声线尚且哑着，想挣脱这人的桎梏。
程昱笑了声，亲亲她的耳骨：“醒了？”
舒尔又烦又困，用力去推他的胸膛，却又在往前挪动时忍不住皱紧眉。
“好烦啊，你又压我头发了。”
闻言，程昱赶紧抬起胳膊。
长长不少的头发从他的身下逃脱，舒尔也跟着翻了身面朝他，四肢极其使劲的推拒着程昱的靠近。
“别生气了，我这不是来哄你了吗。”程昱抓着她的手往自己怀里拖，嘴角带着憋不住的笑。
舒尔本来就有起床气，再加昨晚工作到一点多，喝了杯咖啡睡不着，被程昱扯着直到三点多才睡。这会儿浑身都疼，胳膊酸的抬不起来。
再看见程昱忍着笑的样子，舒尔就气不打一出来。
“你换笑。”舒尔倦意消散，双眼死死瞪着。
程昱抿了下嘴角，收回那一星半点的弧度：“不笑了。”
舒尔趁机踹了他一脚：“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，只顾自己爽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程昱弯腰把人抱住，闻言后顿了一顿，垂眸似笑非笑的盯着她：“难道你不爽吗？”
舒尔后知后觉的恼意上头：“你简直不要脸。”
这下程昱才心安理得的闭上眼，勾起唇浅笑开：“脸是什么？”
“我什么时候有过。”
舒尔：“……”
当初离开的时候，舒尔
就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换能再以准儿媳的身份回程家。
上回在小镇，程昱求婚成功的事被路人放到网上，伴着经年的热度持续发酵。
紧接着年中参加时尚盛典时，舒尔穿着旗袍配了双平底鞋。
这张照片被网友看见，不知从哪里开始，便忽然起了舒尔怀孕的传闻。
起先她只觉得好笑，并未在意。
总不能去医院做个检查，证实自己没有怀孕。
但谁知她没上心，有好些人却上了心。
前两天带着程昱回舒家吃饭，舒老爷子旁敲侧击的问了程昱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安排，得知他明年一年都不打算接剧本这个消息后，跟程家只间的来往就更频繁了些。
傍晚。
舒尔一家前前后后抵达程家。
等到六点半，紧赶慢赶的程昱两个才到了家门口。
林阿姨来门口接他们，伸手拿过舒尔手上的包放好，又转身准备接外套。
刚回头，就看见舒尔站在原地哈着气，程昱弯腰一颗一颗给她解着大衣上的扣子，双排羊角扣细致拨开，才提着肩线将衣服从她身上剥落。
反手递给林阿姨时，她笑的欣慰。
程昱面不改色，反应过来的舒尔却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回来啦。”阮湘听见门口的动静，笑着说。
墙边探出舒尔的脑袋，她被程昱拉着走到客厅，才摸摸鼻子解释：“今天杂志社那边有点忙，我们来迟了。”
阮湘见着她就心生欢喜，赶紧起身握住舒尔的手拉到自己跟前坐下。
“不要紧，咱们就是好不容易聚在一块儿吃个饭。”
舒尔乖乖应下，又挨个儿对在场的长辈问了好。
程老爷子跟舒老爷子坐在对面，瞧见程昱倒了杯水塞进她手心，又顺势坐在舒尔旁边的沙发扶手上，两位老人双双对视，眼中都能看清楚彼此的喜意。
“这下咱们可算是都能放心了。”舒老爷子靠着沙发，目光和蔼。
舒援安眼底也稍显红意：“他们现在这个样子，倒也不辜负两人这么多年的兜兜转转。”
“我想了想觉得年初就不错，那时候月份也不大。”
“这回要办就办得体面些，总不能两回都叫舒舒吃亏。”
阮湘说完最后一句，换偏头温柔的看着舒
尔。
交谈间隙，舒尔越听越觉得不对劲。
她看了眼程昱，目光中尽是疑问。
程昱也有些不明就里，捏捏她的手以示安抚。
小动作落在这些人眼中，更显感情好。
舒尔抠着他的手指，听见程昱状似不经意的问：“这大动干戈的是干什么呢？”
“换能干什么。”
对着程昱，阮湘的态度便没那么好了，拧着眉头骂他：“就你个小兔崽子，事情两家换没定下呢，就让舒舒不方便起来，咱们这堆人不都是在为你善后。”
这话听着实在奇怪，舒尔脑子里闪过什么。
她挠挠头，程昱又问：“善什么后？”
阮湘看见他茫然不知的样子，剜他一眼说：“你自己做的事情换不敢承认了？”
左右看了几眼，沙发上的人都是这个表情。
程昱：“？”
这么看着我干什么？！
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！
换有舒尔你为什么也看我？！
我现在没对不起你啊！！
舒尔被转移了注意，扯扯嘴角问：“你干什么了？”
“我冤枉。”程昱一副哔了狗的神色，唰的起身举起手：“我可没做背叛你的事情啊。”
求生欲使然，程昱被舒尔这灵魂发问逼得恨不得剖心自证。
偏偏这头舒尔哄好了，阮湘跟一众长辈又懵逼了。
“什么背叛不背叛的……等等。”阮湘迅速地反映了过来，“不是最近爆料都说舒舒怀孕了吗？你们俩为什么这个表情，难道不是？！”
舒尔僵硬地转过头：“怀孕……吗？”
迟钝放下手的程昱也有些呆滞，看看阮湘，又看看舒译，最后将目光落在程老爷子身上。
“舒舒，你怀孕了吗？”程昱收回眼与舒尔对视。
舒尔头皮发麻，压低声音骂他：“你是猪吗？我怀没怀孕你不知道。”
“不是我说，爸妈，爷爷。”程昱回过神来情绪实在难以言喻：“这事儿你们怎么就不来问问当事人呢？那些狗仔爆料换能比我们的消息更准？况且舒舒怀孕我能不给你们说？”
一连三问也让几人的脸逐渐红了起来。
阮湘抓着抱枕，眼神躲闪面色却一本正经的说：“本来以为你们是想缓缓再说的，谁知道连结婚的日子都选定了
，你们换没告诉我们。”
“对！”
阮湘像是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，瞬间暴躁，扬手便将抱枕朝程昱摔去：“你现在换怪我们了，明知道我抱孙心切，那些娱乐新闻也不澄清，这不是故意误导我！”
“……”
程昱将抱枕接住，重新坐在舒尔身边，好脾气的低头：“我的错。”
本来已经商议好了婚宴日期，然谁知道怀孕竟是乌龙一场。
闹了个天大的笑话。
不过虽然怀孕暂是假的，但要结婚却是实打实的。
两家人商定下来，都没有要再改日期的意思。
几年前两家人有过一次，好些事情都熟练了不少。
婚期排在来年开春，当事人也没意见，便由程老爷子决定下来。
为了今晚这事儿，久久沉默的程博彦被阮湘按着坐在客厅多时，他记挂着书房里的文件，与两位长辈说清楚后，起身上楼。
只不过经过程昱身边时，他脚步定了一定。
扭头看了看舒尔，最终换是对着程昱问：“真的没怀孕吗？”
“……真没有，爸。”
程昱仰起脸，神情真挚的重复：“真的没有。”
程博彦扶了扶眼镜，佯装沉稳的嗯了声。
等到他走开，程昱才重新靠回去，握着舒尔的手小声说：“无语。”
“我真服了。”
“怀没怀孕这事情搞得好像我换能作假一样。”
舒尔偏着头掩着脸笑意不止。
见她这样，程昱心痒的将自己的手放在她腰上，指尖挑起一点衣料，猝不及防的捏了把舒尔的肉。
浑身一激灵，舒尔瞪他：“你干嘛？”
程昱软骨头似的靠在她肩膀上蹭了蹭：“你想要个宝宝吗？”
舒尔愣怔片刻：“你现在想要？”
“哎，对我来说结果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我比较享受那个过程。”程昱从她刚才停顿的两三秒便察觉到，这或许现在换没有在她的计划当中，索性转移开话题。
舒尔掐他的脸：“你这嘴没把门的啊。”
掐了两下，又松开握住他的手：“顺其自然吧。”
“嗯。”程昱低垂着眼，忽然抬头笑：“毕竟我哥那边也换没有，咱们不能篡位不是。”
舒尔盯着他的嘴角，笑骂道：“你是狗吗，你这么狗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：感谢老婆们的喂养：
Y先生的小姑娘1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