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0 节 和好(1 / 1)
陆酒抿唇,她没想到大师兄会找到云老爷子这里来。
陆酒问:「云盛还不知道这件事,对吧?」
云老爷子点头:「也不想他知道,他是个冲动的,而且这边认你做师父了,他会难受。」
陆酒端着茶杯,低头看着杯子里的玫瑰花瓣:「那云老爷子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?」
云老爷子还是纠结这个问题:「你跟苏蔓越是什么关系?」
陆酒不知道怎么回答:「有很深且复杂的关系,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,但我不会害云盛。」
她就是苏蔓越啊。
这件事怎么说?
反正陆酒是说不出来的。
哪怕说出来了,也没几个人相信的。
云老爷子看着陆酒,关于她对云盛怎么样,他还是清楚的。
而且云老爷子也是了解过陆酒的,现在的她,跟传说中的陆酒,完全就不是一个样的。
以前的陆酒,可能是装出来的吧。
云老爷子看着陆酒,再次问道:「苏蔓越的死,跟你有关系吗?」
陆酒微楞,随即明白过来,云老爷子话里是什么意思,顿时就笑了。
她轻摇头:「没有关系,苏蔓越以前不认识陆酒,没有任何的交集。」
在她重生到陆酒身上的之前,他们两个人是没有任何交集的。
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巧合的重生在陆酒身上,天意吧。
云老爷子相信陆酒的话,就点点头:「只要不是你害死的苏蔓越,那就都好说,因为她的大师兄最近在调查苏蔓越的死。」
陆酒随口的问:「那调查到什么了?」
云老爷子:「这个我就不知道了,他们直接找的我,没有找上云盛,所以只是了解一点情况,就走了。」
云盛能找上古医门,自然是他帮忙牵的线。
所以调查的时候,也查到了他这里,想见云盛,看苏蔓越死之前,有没有给他什么特殊奇怪的信息。
所以云老爷子才知道,云盛的师父是苏蔓越,而不是陆酒。
陆酒想了想,跟云老爷子说:「让他们往慕少城身上查吧。」
云老爷子震惊的看着陆酒:「你……」
陆酒只是笑了笑,站起身来:「我也去花园看看,今天多谢您的款待了。」
云老爷子看着陆酒走了,在揣摩着她的话。
慕少城可是苏蔓越的未婚夫,而且那可是个痴情的人。
现在苏蔓越死了半年,慕少城还沉浸在悲伤中,也没有再谈过恋爱。
这样痴情的人,会害死苏蔓越?
云老爷子震惊这个思路,可是一想到,苏蔓越死了,目前最大获利者就是慕少城。
那……确实很有可疑。
云老爷子还是决定把这个思路说给古医门的人听。
陆酒离开客厅,自己朝花园走去。
夕阳已落,夜幕降临。
寒风吹来,没有穿外套的陆酒,感觉到了寒意,只是这颗心却是更冷的。
她漫无目的的走着,脑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新的一年来了,她下一步要怎么走,怎么做?
还有弟弟苏翰引是不是还会有消息?
陆酒走着,想着,就听到了云盛的声音。
云盛朝陆酒这边跑着:「师父父,救命啊,小小猴子要杀人了。」
陆酒抬头看去,云盛在前面跑着,侯朝思在后面追着,手里还拿着根小树枝。
侯朝思叫着:「云盛,你别跑,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秘密。」
很快,云盛就跑到陆酒的前面了,然后躲到她身后:「师父,你一定要救我,母老虎要吃人了。」
侯朝思也追了上来,拿着小树枝就是要打:「酒姐姐,你让开,我今天要打死这个臭男人。」
陆酒要让开,但是云盛抓着她的肩膀,就是当挡箭牌,左右动着。
侯朝思想打,但是又怕树枝打到陆酒的身上。
云盛看着,顿时就得意了:「来啊,你来打我啊。」
侯朝思想打又打不到,气急败坏:「云盛,你要是个男人,就别躲在酒姐姐后面!」
云盛得意:「我是不是男人,你自己来验证啊,我可是一个超级大猛男。」
侯朝思听懂了,脸红了,更加气急败坏:「酒姐姐,你让开,我打死这个流氓。」
陆酒在中间,跟靶子似的。
看着两人在胡闹,她扒拉开云盛的手,然后往旁边让开:「你们好好打,我教你们。」
陆酒一让开,云盛就被啪的一下,小树枝打在了他身上。
小树枝很细,打起来很疼,云盛直接就跳起来了。
「侯朝思,你真打啊。」
侯朝思二话不说,直接扬起小树枝再次打了过去:「今天就要打死你。」
云盛转身就跑:「侯朝思,你别以为你是女人,我就不打你。」
陆酒看着他们两人跑来跑去的,从绿化里折了根小树枝出来,去掉叶子,然后扔给云盛:「云盛接住。」
云盛听话的抬手接住小树枝,同时又被抽了一下。
陆酒:「云盛打思思左手。」
云盛听着立即出手打过去,但是眼看着就要打中了,立马就抽开了。
他不打女人。
侯朝思差点被打到,委屈了:「酒姐姐,你竟然帮他。」
陆酒:「思思,你打他后背,你们不要手下留情,尽管打。」
侯朝思跟云盛明白了,陆酒这是要指点他们啊。
侯朝思对武术很有兴趣,一下子就亮起了眼睛,对云盛就不客气了。
云盛一开始还手下留情,可是侯朝思经过陆酒的指点,那真是快准狠,抽的他嗷嗷叫。
没办法,云盛也不客气,听着陆酒的话,就是往侯朝思身上招呼。
不过……
云盛还是没往她身上打,因为他的小树枝才要落在她身上,她就已经叫起来了,还两眼红红的,湿漉漉的,马上就要哭了。
女人都是水做的,根本就打不得。
陆酒指点了他们一下,然后又亲身示范了一套,就让他们自己打去了。
侯朝思一开始确实生气,打云盛一点都不手下留情。
可是后来,她也只是切磋,不真下手了。
陆酒看着两人边打边骂的,竟然有一种欢喜冤家的感觉。
云盛跟侯朝思?
好像也是不错的一对。
天大黑,佣人来喊他们去吃饭,这才停止切磋。
陆酒看着兴奋的小脸通红的侯朝思,就问她:「云盛做什么了,让你这么生气了?」
本来只是兴奋的侯朝思,听到这个问话,脸顿时爆红。
陆酒看着侯朝思这样,就更加好奇了,然后侧头问云盛:「你欺负思思了?」
云盛很委屈:「没有啊,就是她走路不看路,差点摔倒,我抓了她一把,不小心就……」
不小心就把侯朝思给抱在怀里,还在她脸上亲了一口。
真的就是非常不小心。
侯朝思怒瞪着他:「你还说,信不信我缝了你的嘴。」
说着,侯朝思又跟陆酒告状:「酒姐姐,他跟我耍流氓,还骗我,说知道你跟厉北承吵架的原因,但是又不告诉我,你得帮我欺负回来。」
陆酒轻笑:「没吵架,很快就好了。」
陆酒看他们欢喜冤家的样子,也没去帮他们解决,任他们自己斗嘴吵闹。
吃晚饭的时候,陆酒看到了云盛的父母。
云老爷子对陆酒的态度很客气,也比之前要和颜悦色了很多。
至于云盛的父母,特别是云太太,看陆酒的眼神很是不喜,神色也是淡淡的,没有太多的欢喜,但也没有表现出厌恶来。
陆酒没管他们的态度,安安静静,客气的吃完晚饭,就起身告辞离开了。
云盛送他们上车,脸上还是止不住的高兴:「师父,你可要常来做客啊,我好久没有朋友来了。」
陆酒抬眸看了眼在门口,眼神有些不善的云太太,只是笑着点头:「有空会来的。」
侯朝思努努嘴,没有说话。
陆酒开车走了,走出好远,侯朝思这才开口:「酒姐姐,云太太好像不喜欢我们去做客。」
她都感觉到了。
陆酒无所谓:「我又不是要给她做儿媳的,而且也是陌生人,这样的礼貌客气就足够了。」
想着云盛跟侯朝思是欢喜冤家的样子,以后说不定就在一起了。
陆酒就跟她说:「云太太只是不喜欢我,毕竟我曾经追求过云盛,也给他下过药,不是不喜欢你。」
侯朝思:「我又不是给她做儿媳的,我不用她喜欢。」
陆酒:……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,很快就回到家了。
侯朝思晚上真的跟陆酒回家了,一路上兴奋的不行。
陆酒把外套脱下来,挂在挂钩上,看着兴奋的侯朝思,就轻笑着:「思思,你这样兴奋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我呢。」
侯朝思坐在沙发上,抱着枕头,笑的眉眼弯弯:「酒姐姐这么漂亮,这么好,又美又飒的,我愿意为你出柜。」
陆酒轻笑:「小心厉北承打你啊。」
侯朝思努努嘴:「小气鬼,连女人的醋都吃,酒姐姐应该开个醋厂,然后请他代言。」
陆酒笑着打开手机,厉北承发了好多信息来,不过她都看了后,也没有回复。
最后要睡觉的时候,厉北承还给她发了一个晚安,厉太太。
陆酒看着想要回复他,最后还是算了,她直接发了个仅厉北承不可见的朋友圈:晚安,厉先生。
然后她就睡觉了,嗯,还要听侯朝思叭叭叭的说话。
没收到陆酒晚安的厉北承,一夜难眠。
以前每天晚上都晚安的,可是今天陆酒不跟他晚安了。
厉北承心如刀绞,难受的又是一夜无眠。
天大亮,陆酒起来,就看到未接电话几十个,就皱起了眉头。
其中一个是厉北承的来电,还有几十个是霍江东的来电。
陆酒都没有回拨过去,只是起床换衣服,刷牙洗脸。
等她再拿手机的时候,霍江东又打电话来了。
陆酒这才接电话,淡淡的问他:「你有什么事?」
霍江东大早上的就给陆酒打电话,已经迫不及待了,所以他也不拐弯:「陆酒,是不是只要我放弃继承霍家财产,你就相信我的真心,愿意给我一次机会?」
陆酒挑眉:「只是可能,而且这个机会只是做备胎。」
霍江东得到答案,就说:「好,你现在出来,我们一起去做公证,我放弃继承霍家财产,你给我一次机会。」
陆酒有些惊讶:「你要放弃继承霍家财产?」
霍江东怎么可能放弃霍家财产,哪怕他什么都不做,当不了霍家的总裁,一年分红也有几百万上千万。
可霍江东要是放弃了,就什么都不是了。
霍江东的声音都温柔下来,他深情的说:「小酒,我说了这一次我是真心的,为了你,我什么都肯做,什么都肯放弃。」
陆酒并没有觉得感动,而是淡淡的问:「是吗?」
霍江东很肯定:「是,以前是我错了,所以现在你让我做什么,我都愿意,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。」
陆酒稍微沉默了一下,然后说:「那你做了公证,然后拿公证书给我,再来跟我说机会吧。」
说完,她就挂掉电话了。
霍江东根本就不是一个恋爱至上的人,他现在肯做出妥协,肯定是有什么利益,比他放弃霍家财产,还要大的利益。
亦或者,霍江东只是嘴上说说,就等着她心软,然后跟他说不用了。
如陆酒所想,霍江东就是抱着这种想法,打了这个电话。
他没想到陆酒竟然不吃这一套,一点都没心软。
霍江东侧头问霍太太:「妈,你看陆酒真的软硬不吃,我都说了放弃继承财产的。」
昨天他回来后,他们商议了一下。
陆酒要霍江东放弃财产,估计也就是想看看他的态度,测一测他的真心。
只要霍江东给出真心的态度,陆酒肯定就心软,不会真的让霍江东放弃继承财产的。
谁能想到,陆酒竟然还要霍江东去实际行动。
霍太太这下子也有点退缩了,真去公证了,那以后可就不能继承财产了,损失多大啊。
她看向霍正雄:「要不就算了吧,我们霍家现在这样也挺好的,不用再往上爬了吧?」
霍正雄抽着雪茄,仔细的想了想:「不行,这是难得的机会,既然陆酒要公证,就让江东去公证,让她看到江东有多么爱她。」
霍江东不乐意:「爸,我不要。」
他才不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上亿的财产,就算再喜欢,根本就不值得。
女人哪有钱重要。
霍正雄跟霍江东说:「只是暂时去公证一下,以后等陆酒被你吃到手了,我们也从她手里拿到厉家的人脉资源,你就是霍氏最大的功臣,谁敢说你没有资格继承财产?」霍江东总觉得这样对他很不好:「那陆酒要是不上手呢?」
现在的陆酒,可是跟以前的陆酒不一样,随便说几句好话,就会回到他身边的。
现在的陆酒,他总觉得自己把命搭进去了,她都不会回头看他一眼。
霍正雄看了他一眼,说:「只是做戏而已,她回到你身边,那是再好不过的,你能得到更大的利益;如果她不愿意回到你身边,我们也可以去撤销公证,你还是可以继承财产的,这对你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损失。」
霍太太听着,也是这么个道理:「不过是一场戏,确实没什么损失。」
公证是可以撤销的。
再说了,财产而已,他们想给谁就给谁。
霍江东听他们这么一说,也觉得有道理,就点头:「好,为了陆酒,那我就去做公证。」
……
陆酒正在陪陆老太太晒太阳,跟她讲话,问她要去哪里。
然后,她就收到了霍江东的信息,一张公证合同。
陆酒看了一眼,就没理会了。
这种公证,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,她很清楚。
昨天会提这个事,不过是猜到霍江东的想法,然后随口一提,看他的反应,来证实她的猜测。
陆酒坐着晒太阳,就想着,这一次霍江东对她死皮赖脸的,是他自己的想法,还是申城那边的人,又用了什么手段?
钟婉莹很擅长杀人不见血的。
这一次,又会用什么手段,来对付她呢?
……
厉家。
厉北承起床,还没下楼,就听到厉老爷子唉声叹气了。
他下楼的时候,厉老爷子就看了他一眼,然后:「唉。」
这叹气声重的都要到心里头去了。
厉北承皱着眉:「爷爷,大早上的皱眉做什么?」
厉老爷子:「没事,人老了,感叹两句而已。」
厉北承坐在餐桌前,看着桌上空空,又去厨房看了一下,也没有准备早餐。
厉北承就问:「李叔,今天怎么没早餐,爷爷吃过了吗?」
李管家回道:「老爷子给佣人放假了,老爷子已经吃过了,说您想吃,自己想办法。」
厉北承:……
厉老爷子哼了一声:「小酒都没在家,吃什么吃?你还吃得下?」
厉北承算是知道了,爷爷是因为陆酒走了,心情不好,才这样。
厉北承顿时也没什么胃口,早上起来的时候,枕边没有陆酒。
拿起手机看了一下,陆酒也没有回他一个信息,连早安都没有。
以前他出差的时候,她都会给他说早安和晚安,有时候睡前还给他讲故事。
现在,什么都没有了。
厉北承跟厉老爷子说:「昨天我就去找酒酒了,她不跟我回来。」
厉老爷子瞪大眼:「她不跟你回来,你就不会跟她走,你就傻乎乎的回来?就你这样的,怎么会有媳妇。」
厉北承看他:「可是酒酒自己要冷静一下的,我这个时候不能去吵她,万一她更生气怎么吧?」
厉老爷子听到这话,手里的拐杖,差点就砸出去:「她让你冷静,你就真的冷静,她让你别说她生气的话,你为什么还要说?」
厉北承沉默了一下:「那不一样,她说要冷静,那是我给她的尊重。」
说出婚姻无效,他是真的想要保护她,让她好好的。
厉老爷子这下不客气的把拐杖打过去:「媳妇是要尊重,但那是在大事上,正经事上,像这种吵架冷静的,你就应该霸道一点。」
这种事干嘛要冷静?
正如女人欲拒还迎的说不要,然后男人真的停下来了。
那才叫憋屈。
厉北承也很烦,心里也难受,他抬头问厉老爷子:爷爷,那你说我怎么办?我跟酒酒认错了,可她还问我错在哪里,我都不知道。「
他绞尽脑汁的想,他到底还哪里错了。
可是想来想去,愣是没有想出来,他真的已经很认真的反省了。
厉老爷子看他这样子,也知道昨天的事:「如果有下一次,你会怎么做?」
厉北承问他:「像发病会伤害酒酒的事,还是说申城厉家会伤害酒酒的事?」
厉老爷子:「这两个不是你都担心的吗?假如都遇到了,你会怎么样?」
厉北承沉默着,会怎么样?
发病的时候,他失去理智,完全控制不住他自己的情绪,会暴力伤害别人,甚至是陆酒。
至于申城厉家,如果他们知道陆酒能够治疗他的病,肯定会对她赶尽杀绝。
到时候,陆酒真的就是成了申城四大家族的公敌了。
陆酒都还没报仇呢,这样下去就会更难了。
厉老爷子看他在沉思,就说:「你好好想这个问题,好好想小酒这一次生气的原因是什么?」
厉北承淡淡的嗯了一声。
厉老爷子又跟厉北承说:「如果真的婚姻无效,你能忍受没有小酒的日子吗?」
这句问话,厉北承毫不犹豫的摇头:「不能!」
昨天陆酒对他的态度,真的是太冷漠,太陌生了。
现在对他都还是冷漠的态度。
厉北承根本就受不住这样的陌生。
其实从他跟陆酒说出婚姻无效,看她的表情时,他就已经后悔这个决定了。
厉老爷子看他这样,就觉得还有救:「既然不能,那就好好认错,把小酒哄回来。」
厉北承无奈的说:「酒酒暂时不会回来的。」
厉老爷子翻了个大白眼给他,然后说:「小李,去给北承收拾一下行李,让他出去。」
然后……
厉北承就连人带行李的被赶出了厉家。
他无处可去,问陆酒地址,她也一样没有回他。
厉北承就问侯朝阳拿到了地址,自己打车去了陆酒的公寓。
陆酒正在忙,听到铃声,就去开门了。
一开门,就看到厉北承那张帅脸,还有他捧着的黑色玫瑰花:「老婆……」
陆酒冷着脸,就是要关门。
厉北承手快的伸手挡门:「老婆别生气了,你收留我吧,我没地方去了。」
陆酒这才低头,看到他旁边的行李箱,微微挑眉:「怎么?」
厉北承赶紧说:「爷爷把我赶出来了,而且把我的卡都给冻结了,身上也没现金,就给我一点打车钱。」
陆酒看着他,淡淡的说:「你可以找裴谦,找侯朝阳。」
厉北承说:「爷爷说了,他们要敢帮我,后果自负。」
厉老爷子这次可是来狠的,真的就把厉北承给赶出门了。
至于冻结卡,那也是厉北承心甘情愿的。
陆酒淡淡的说:「我们婚姻无效了,没有任何的关系,厉先生找我,我没那个资格帮您。」
厉北承听她说婚姻无效四个字,都扎心的疼,也都深深的后悔:「酒酒,我真的知道错了,我就不该提这个,绝对没有下一次。」
他看着陆酒,态度诚恳:「我们好好说话,我已经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。」
那一句绝对没有下一次,让陆酒脸色好了不少。
毕竟她也不是真心的要跟他吵架,而是要让他意识到婚姻无效四个字也不能提,也是很伤人的。
厉北承看到陆酒让开身子,赶紧推着行李箱进去。
他把行李箱放好,等陆酒把门关上,他就上前抱住她:「酒酒,别生气了,这一次我是真的错了。」
陆酒才关门转身,就被抱在了怀里,她挣扎着:「你先放开我。」
厉北承决定霸道到底,紧紧抱着陆酒:「不放手,夫妻没有隔夜仇,我们都隔两夜了,你心里不难受,我也难受。」
陆酒干脆也不挣扎了,就抬头看他:「那你回去,反省出来你最大的错误了吗?」
她眸子里很认真,不是为难厉北承。
陆酒就是觉得厉北承还没认识到真正的错误,所以才生气的没有理他。
但是两人也确实冷战了两天,她也不喜欢冷战,这样也是很伤人的行为。
厉北承看着陆酒:「我最不该明知道你会生气,还提出了婚姻无效这四个字,这是对我们两个人的伤害。」
陆酒淡淡的点头:「还有呢?」
厉北承:「我不该轻易的下决定,而应该询问你的意见,以及我没有认清自己的立场,对你和我自己的能力,都没有信任的行为。」
这些都是厉北承跟厉老爷子说话之后,又反思了之后,自己反省出来的一个大问题。
厉北承说完,就问陆酒:「酒酒,这已经是我反省出来的最大错误了。」
这下子,陆酒的脸色好了不少,就问他:「既然知道错了,那你想怎么改正?」
虽然这个答案,跟她想的错误,有点差距,但是也差不多了。
厉北承紧紧的抱着陆酒,那种失而复得的情绪,在他心里翻涌着,空落落的心,终于被填满了。
厉北承说:「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,我绝对不会再提这种婚姻无效,你我分离的话了,不管遇到什么困难,我们都携手面对,相信你的能力,也相信我自己的能力。」
这是厉北承真诚的说法,因为他知道陆酒,她不是一个只会躲在男人身后,被保护的小女人。
她的能力,不输于别人。
厉北承这一次的话,是真的触动了陆酒的心。
因为这就是她想要的答案。
陆酒抬手搂住了厉北承的腰,她闷闷的说:「厉北承,你要说到做到,不然我咬死你。」
厉北承听出了陆酒软下来的语气,他欣喜的看着她:「酒酒这是不生气,原谅我了?」
陆酒轻哼了一声:「你要是想我继续生气,那也不是不行。」
听她这娇哼撒娇的语气,厉北承知道,他们这是和好了。
厉北承开心的把陆酒给抱起来,让她高出了他一个头。
这样高高抱起,陆酒有些悬空,只能搂着厉北承的脖子:「你快放我下来,奶奶跟思思也在,被看见了不好。」
厉北承抬头看她:「不会的,这样好的很,奶奶肯定也想看我们和好。」
陆酒轻轻拍着他的肩膀:「快放我下来,我们话都还没说完呢。」
厉北承抱着陆酒,然后把她放在了沙发上,整个人就压了上去。
他看着她,眸子里便是深情,说出的话更是缠绵的温柔:「酒酒,我好想你啊。」
厉北承跟陆酒面对面,鼻子对鼻子,一双深邃的眼睛,更像是要把陆酒的魂,给吸进去一样。
他说:「那天才说出口,我就后悔了,特别的后悔。」
厉北承的手,抚上了她的脸颊:「那天,你还没走,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。」
陆酒听着他的话,就委屈上了:「厉北承……」
她声音软软糯糯的,带着委屈的哭音。
虽然这两天,她对厉北承很冷漠,可是她也很心疼,很难受。
明明两个人可以一起面对的问题,他却说要婚姻无效。
明明她才在心里那么肯定的爱上他了,会好好的爱他这个人,结果他却说婚姻无效。
陆酒不自觉的红了眼眶,心里委屈的不行,在他面前也不愿意假装坚强:「厉北承,婚姻无效,一样伤人。」
厉北承看着她眼里的泪珠,滚滚落下,顿时心疼的不得了。
「对不起,对不起,我的错,我不该说那四个字的。」
厉北承又慌又乱,声音温柔的哄着她,还温柔的吻着她眼角的泪水。
泪水在咸味,在他口中荡开,可是却扎心的疼。
他认识陆酒开始,她就没有哭过,她一直都很坚强。
哪怕是有苏翰引的新消息,她也一直都是坚强的,不轻易表露她的情绪,更别说哭了。
可是现在,他让她哭了。
厉北承觉得自己真是罪该万死,他温柔的吻着她的泪水,而陆酒却是哭的越发难受。
越哭越凶。
陆酒的手,抓着厉北承的衣角:「厉北承,我委屈。」
厉北承听着她的哽咽声,心疼的都要跟着哭了:「对不起,对不起,我的错,我的错。」
他轻声细语的哄着她:「别哭了,只要不哭,你就打我,骂我,怎么样都行,就是别哭了。」
现在,厉北承是真觉得他罪该万死了。
他把陆酒给弄哭了,他怎么能让她哭了。
陆酒呜咽着声:「我想哭,我委屈,我为什么不能哭?」
她心里委屈,很委屈,很委屈。
厉北承赶紧哄着她:「想哭就哭,酒酒想做什么都可以,哭吧。」
「呜呜。」陆酒抱住了厉北承,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,放声痛哭着。
从弟弟死后,她就没有放声哭过,她想哭。
她想把这十年的委屈,艰难,所有所有的坏情绪都哭出来。
她,真的太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