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章(1 / 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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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烨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,拔出长剑冲入黑衣人中间刀刀致命,不到片刻那些人便尸首分离。
血气弥漫,夏姑挥手止住刀疤黑衣人,绕过他走向那个拿着长剑的人。
白烨眼尾猩红,想到就是她取信鸽的血,漆黑的眸子,被狠厉覆盖。
夏姑没想到他会出手,堪堪用武器挡住他的攻击,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退,抵在墙上。
刀疤男见状挥开夏姑身前的长剑,与白烨打起来,落后一步的白烦等人看到主子用了内里,担忧的加入队伍,挡住主子让他远离战场。
白烨眸光冷冽的扫了他们一眼,手执长剑绕过黑衣人女子,找到地牢入口下去。
抽血过多的陆阁,浑浑噩噩的躺在笼子里,迷迷糊糊间闻到熟悉的味道。
困难的睁开双眼,朦胧见好像看到了杀鸽少年。
“咕……”虚弱的抖着腿站起来,脑袋上的呆毛无精打采的贴在头上,扇了扇翅膀晕乎乎的扒拉着笼子。
白烨看到笼子里的信鸽,瞳孔放大加快脚步上前,打开笼子把里面的信鸽抱在怀里。
感觉到真实的触感,陆阁红着眼蹭了蹭杀鸽少年的胸膛,委屈可怜的哽咽道:“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……”你怎么才来,鸽等了你好久.……
白烨小心翼翼的避开它的伤口,温柔的揉了揉它的脑袋,眼帘低垂俯下身闭着眼轻轻贴在它的额头上。
地牢里的李岚晃了晃手上的链子,稀里哗啦的声音打断了白烨与信鸽之间的氛围。
陆阁红着脸躲进杀鸽少年怀里,小脑袋贴在温热的胸膛上。
白烨余光看到碗里的血,凤眼圆睁闪过寒光,看了眼地牢里的人,挥剑砍断牢门上的锁,把他手腕与脚腕上的链子砍断。
面色阴沉的把碗端起来,白皙圆润的指肚,沾了些鲜血,被染的成了红色。
陆阁看到那些血,就想起来被针扎的事情,条件反射的发抖。
白烨掀开信鸽背上的羽毛,露出密密麻麻的针孔,有的还在渗着血。
呵。
夏姑。
可真是好样的。
漆黑的眸子阴翳狠厉,染了血的手指蹭过唇角,提着剑一步一步上楼梯,锋利的剑刃在地上划出火花,刺啦的声音击在人心。
夏姑看着重新上来的白烨,咬牙挥舞着鞭子打过去。
白烨面无表情的单手握住,带着倒刺的鞭子扎在手心,淋淋沥沥的淌着血。
“咕!”
躲在杀鸽少年衣襟里的陆阁担忧的叫出声,鸽子眼不敢置信的瞪的大大的,羽毛上被溅了几滴血,像是开在雪中的花,惊人又带着诱惑。
白烨用力将鞭子拽过来,长剑直指她的喉咙。夏姑瞳孔微缩,脚下转动闪躲开他的攻击,然后还是慢了一步,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,有血流出。
夏姑深深的看了眼执剑的少年,带着剩余的黑衣人转身离开。
白一白烦收回手,走到白烨跟前,拱手低头:“主子,您——”
白烨脸色苍白,使用内力之后的反噬再也压不下去,嘴角溢出鲜血,眼前混黑失去了意识。
“咕咕!”白烨!
陆阁心慌的从他怀里爬出来,翅无举措的擦掉他嘴角的血迹。
白一白烦等人慌乱的将人从地上扶起来,抱着信鸽一起离开这里,迅速朝着质子府移动。
地牢里的李岚没有听到打斗声,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出来,看到空无一人的院子,自然是赶快逃命。等了一晚上的当铺老板,顶着一双青黑的眼,终于在门口发现了他家少主!
……
质子府,白烨被黑衣人放在床上,想到神医和白麻已经离开,白一白烦等人焦躁的来回走动。
白一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,唤来白右询问最近主子吃的药放在那里?
白右打开柜橱,从里面取出白色葫芦,打开盖头倒出两粒散发着清香的药丸。
给床上的主子吃完药,白一白右他们只能安静等待。
门外陆阁挣扎着从黑衣人手里脱身,挤着房间的门飞进去,看到床上的杀鸽少年,眼眶通红。
65、蛊虫
飞到床上,红着眼趴在杀鸽少年怀里。
想到自己的血,陆阁猛地抬起头,偷偷看了眼守在房间里的其他黑衣人,背对着他们,咬破翅膀尖尖,塞进他嘴里。
清香的血顺着喉咙吞咽,昏迷中的白烨无意识的吸允。
酥酥麻麻的感觉吓的信鸽浑身一个哆嗦,红着脸收回翅膀尖尖。
因着在地下室里被人取血,刚刚又给杀鸽少年喂了血,现在头晕目眩浑身发软。
眼皮不受控制的耷拉着,晕乎乎的蜷缩在他怀里,渐渐陷入黑暗之中。
从白烨手下逃脱的夏姑,白着脸带着剩余的属下回到地下宫殿。
刀疤男看着进了禁殿的夏姑,捂着受伤的胳膊,目光复杂的站在门外守着。
禁殿高处的王座上,面若娇好的女子紧闭双眼,头上带着璀璨的龙冠,上好的东海月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。
夏姑跪在地上,崇拜仰慕的看着上面的人:“陛下,臣定会为您报仇。”
冷风吹过,高座上的女子发丝飘动,露出一张精致的脸,仔细观看,就会发现这张脸,和白烨神似。
夏姑重重的磕了两个头,狗搂着腰退出去,到了外边,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。
看了眼受伤的刀疤男,吩咐他下去疗伤,转身去了隔壁寝殿。
寝殿里阴气沉沉,散发着腐败的气息,夏姑直直的朝着寝殿角落走去,掀开上面的字画,露出一个木制的盒子。
打开盒子看到里面完好无损的蛊虫,眼中闪过疯狂,捏住其中一只放在小盒子里,藏在腰间面色狰狞的离开。
夜晚,月光下穿着夜行衣的夏姑悄然无声的潜入三王府,摸到南赧的房间,扯了扯嘴角无声的笑着,打开盒子,里面的蛊虫从冬眠中醒来,跳到地上不一会便爬到床上。
看到裸露在外边的皮肤,张嘴咬出小洞顺着钻进去。
睡梦中的南赧忍不住闷哼,手腕上多出一条红线,顺着胳膊延伸到后脖颈。
夏姑满意的纵身跳到树上,嘴角微勾举着笛子吹起来。
骨笛无声,但是躺在床上的南赧猛地睁开双眼,暗红色的光芒迅速闪过,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,目光呆滞麻木的坐在床上。
不远处的质子府,白烨眉头紧锁,闭着眼紧紧握着被角,眼尾猩红一片。
“唔……”
藏在心口的蛊虫听到召唤,开始疯狂的挣扎,在血管中来回窜动。
“主子!”
“主子.……”
听到闷哼声的几人焦躁担忧的上前,看到躺在床上的人脸色惨白,瞳孔微缩。
白一心口发堵,声音微颤:“白烦,让人去请大夫吧。”白烦沉重的点了点头,换来小厮让他去请京城有名的大夫。
躺在床上的人渐渐安静下来,心口的蛊虫像是被什么压制住,重新缩回原来的位置,躁动不安的发出虫鸣。
大夫很快请来,看到床上的质子,唏嘘的摇了摇头,上前给他把脉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大夫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,他师从苗疆,对于蛊虫的感知很准确,眼前这个白国质子,是被人下了蛊虫,将近有十年之久。
白一白烦已经换上普通的下人衣服,站在大夫旁边,紧紧盯着他。
大夫叹了口气,将东西装在药箱里:“蛊虫入体,命不久矣。”
“不可能!”
白一心下悲凉,主子不可能命不久矣,想到离开的神医和白麻,深呼吸平复心情。
“大夫,麻烦您在看看。”
刚才的那一幕吓了大夫一跳,知道眼前的人不好惹,重新给床上的人把脉。
脉相和刚才的完全不同,感觉不到有蛊虫的存在,但他第一次确实是发现了蛊虫的脉络。
掀开质子身上的被子,扒开胸前的衣襟看了眼,果然在上面发现了暗红色的痕迹。
那是蛊虫由内而外撒发的毒液,很小一滴不仔细观察便会把它当做普通的痕迹。
“蛊虫现在没有活动,我开张方子先压制住它。”大夫收回手刷刷的写下方子,想起蛊虫的一些事情来,张嘴说道:“蛊虫活动一般是因为下毒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