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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易打了个哆嗦,连忙张嘴咬着,庄絮见他乖了,下意识的一手按在他脑袋上,开口就想哄,刚按下去,忽然想起手底下的那个是谁,刚刚自己吼的又是谁,手就僵了。
“皇上,臣女……”庄絮连忙就要跪下。
“下册在哪?”裴易咬着糕点含糊道。
庄絮闻言,愣了下。
“那个什么冷血冷情的韩扬大将军跟他府里的小丫鬟,下册朕找不着。”
庄絮:“!!!”
“嗯?你怎么了?”裴易扭头看向摇摇欲坠的庄絮,想了想道,“没事,你继续端庄贤淑,朕不会告诉别人你看话本子,还研究春.宫图,每晚睡觉不老实,还得要朕□□,对了,一天到晚还想着怎么睡了朕。”裴易继续啃着,“不过,下册给朕找下,朕……”
庄絮脸刷的一下红了,身躯轻颤了下,咬了咬牙,拿走裴易手里的糕点,转身就走。
裴易:“???”
他都说了,帮着她瞒着她表里不一的事,那她为什么不给他吃?
过了会,安付不解的进来,“皇上,怎么了?庄秀女好像恼羞成怒了?”
裴易茫然的看着他:“朕没干什么啊。”
安付:“……”
更觉得他干了什么事了。
庄絮回到飞燕阁的时候,江七正在屋内给小桃说着之前的事,她一手推开大门,冲着里头一笑。
江七困惑着看着庄絮,觉得哪个地方不对劲,裴易这时候应该是阴森的笑着才对,而不是现在这种毛毛的感觉?
“小……姐?”她试探着。
庄絮温婉笑着:“阿七,明天抄个三字经给我,二十遍。”
江七眼眶刷的一下红了,泪眼汪汪的。
庄絮当没看到,该训的时候就得训,她转身回屋入睡。
第二日清晨,谢华宫中
“太妃,那个念那什么太……太羞耻了。”
什么红墙隔相思,又什么吃饭的时候想你了。
吴颂儿耳尖红到快滴出血来,庄絮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?
“皇上就喜欢这个调。”谢华轻飘飘瞥了她一眼,言下之意,她不念也得念。
吴颂儿捏着谢华宫人给她写的情信出来,指尖颤个不停,身后丫鬟轻声道:“小姐,奴婢觉得念这个还不如念女戒呢。”
吴颂儿:“为何?”
“奴婢上次就看到苏乐安的丫鬟去借了女戒,你想啊,苏乐安那性子,那像是会捧着本女戒啃的?”
吴颂儿恍然大悟,喜欢看女戒的是庄絮,能让吴颂儿去借书,代表皇上喜欢读女戒的女子!
“但……”吴颂儿又看了眼手中的信,鸡皮疙瘩掉了一地,“皇上不也喜欢这东西?”
丫鬟又道:“皇上没准喜欢的是那种正儿八经的秀女不正经的样子。”
吴颂儿嘴巴张了张,皇上口味这么变.态?
不过,好像有道理?
于是,等着裴易上完早朝,看着一个个捧着本书,四处乱走的秀女,心头一跳,从此安分待在启华殿。
“皇上,昨日收到了整整五十万两!今日估计还有!”林公公高兴着,尤其是剩余秀女听说其她买了的人,已经偶遇过皇上了,现在各个都等着他回去,好买他手里剩下的宫殿。
不过,经过这回,秀女们是真没钱了,他还想委婉提醒下皇上让秀女们回家撒个娇,多带点钱回来。
裴易扭头看他,生无可恋,这都是他出卖色相换来的。
林公公把嘴里的话生生咽了回去。
郭昭过来,看到裴易安分的待在启华殿,困惑了下,继续说正事。
“谢丞相准备办个五十大寿。”
谁都清楚,这五十大寿是做什么的,谢家允许裴易剥夺谢钥掌宫权,因为这权最后又落在谢华手里,他们损失不大,甚至可以说是默许的,谢华可比谢钥乖不少。
但禁足了谢钥,这就不行了,这是在告诉天下人,他们谢家要倒了,在打谢家的脸。
裴易低头玩着袖子:“朕就说早朝的时候姓谢的怎么这么安静,原来等着大寿的时候将朕一军。”
郭昭提醒道:“三朝元老的大寿,您于情于理都必须去。”
裴易转头望向外面,一手轻点桌面:“下道圣旨,腾出昭明殿,给他办寿。”
郭昭心口一疼,咬了咬牙:“在宫中办寿,花费巨大,虽然最近在进账,但……”
裴易茫然回头:“朕为什么要给他花钱?”
郭昭愣了下:“皇上,这么抠,会不会不好?”
“抠他们才不会反应过来,自家的钱都被朕挖走了。”
郭昭一想也是,遂行了下礼,准备离开,走了两步,突然想起什么,问道:“皇上不带卿卿出去溜溜?”
这两天裴易一系列操作,他自然信了这个才是真的,真裴易向来爱狗如命,每天必然带着卿卿出去溜。
裴易起身,摇头负手而立在窗边:“朕身为皇帝,怎可终日贪图享乐?”
安付不知道该说什么,他自己栽赃嫁祸,惹毛了庄秀女,经过庄秀女那么一提点,现在除了启华殿,外头都是边走边念书的秀女,那些个秀女为了省通行腰牌的钱,直接租了宫殿的,虽然花出大把的钱但换来的时间多着呢。
他一出去,保准她们被她们逮个正着。
裴易仰着头,茫然了,他明白她们想偶遇的心,她们要是念个诗什么的,他还能理解,但他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一个个都在念《女戒》的内容?
“所以,皇上让卿卿自己一只狗,独自出去溜?”郭昭不解着,刚刚卿卿从他眼前跑出去了。
裴易惊了,他狗子抛弃他了?
第65章落水
庄蓝亭带着人跟刑部的一块闯入一官员家中,御史台收到检举,说礼部给事中,沈太傅独子沈复,欺侮良家子至死并贿赂京兆尹抹平此事。
沈复慌张上前,拽住庄蓝亭:“庄御史,我跟您兄长可是从小一块长大的,就算你后来回来,我可也没排挤过你啊!”
庄蓝亭挥开那只手,冷着张脸,淡淡道:“本官奉旨核验,还请沈大人配合。”
沈复四下看了看,见刑部的人没看过来,连忙凑过去,从袖中抽出一物件塞到庄蓝亭手中:“庄御史,这是您兄长给我的,我求的不多,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。那个主考官,我保证我爹不再争。”
庄蓝亭负在身后的手猛的一紧,黑黢黢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那根钗子。
“亭儿,娘只求你一件事,好好听庄家人的话,一切都是娘的错,娘对不起夫人,对不起老爷。”
“娘,亭儿能离开吗?”
“你在胡说些……”病重的女子忽然脸色漆黑,一口气忽然的喘不过来,年幼的庄蓝亭连忙上前顺着她的气,女子苍白的指尖拽着他的衣领,虚弱声音带着丝哀求:“你不让他们原谅我们,老爷在底下不会要我的,他不会的。”
“亭儿,娘只求你这一件,就一件,好好听话,好不好?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,还有什么都不要跟大公子抢。”
“这样老爷就会原谅我的,他一定会原谅的,亭儿,帮娘,亭儿……”
“庄御史?”沈复略微不安的唤着,直到庄蓝亭修长的手拿起那根钗子,他才松了口气,外室子就是外室子,就算入了庄家的门,依旧上不得台面。
庄蓝亭紧紧的握着簪子,他母亲的遗物,因为是他爹难得送她的,所以她一直很宝贝,但原来她将这东西给了庄蓝风,为的就是今日……
“庄御史,可以搜了吗?”刑部的人扭头看向他。
沈复理了理急忙跑出的衣物,一派从容,“本官向来清廉,怎么可能……”
后头冷漠声音响起:“搜,一处都不准放过,相关人等一律带走。”
沈复震惊扭头:“庄蓝亭,你……”
“咔嚓”一声,沈复不禁退了退,眼睁睁的看着他将那根簪子捏断,碎裂的白玉簪直接插.进他掌心,鲜血直流,顺着指关节滴到地上。
他打了个哆嗦。
庄蓝亭冷冷的抬眸,伸着带血的手到沈复面前:“还你。”
沈复颤悠悠的伸手去接,两截簪子从指尖划过,砸在地上,又摔出了一截。
不到半个时辰,庄蓝亭带人搜了沈家的消息传遍各高门府邸。
相府
一丫鬟站在谢丞相面前战战兢兢着:“不是小姐不努力,是……是皇上一门心思都只扑在庄絮身上,小姐实在是没机会,更何况现在太皇太后又被禁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