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4章 特别的晚餐（1 / 1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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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，三个精灵和一个牛头人围坐在篝火边有说有笑。

“那个小孩子是高岭家族的，他的爷爷跟我从小一起长大……那时候我还只是一头幼龙，要知道在牛头人当中生活，我的成长很缓慢，到了四五百岁的时候，才真正成为一头成年龙。”

“这不奇怪，伊比西恩，在野生的龙族里，四五百岁成年已经是很快的了。”泰莉苟萨说。

牛头人瞧了蓝龙一眼，端起一壶陈酿啤酒倒进嘴里，摇晃了一下他巨大的鹿角，喷出一声响鼻。

“我还是更喜欢你们叫我黑角。”

“好吧，黑角。”蓝龙端过啤酒轻抿了一口，问：“这是牛头人酿的吗？”

“卓格巴尔教给我们的。”黑角说：“你之前说的不错，卓格巴尔曾经是黑龙的仆人，但在黑龙堕落之后，他们也遭受了重大的苦难。”

“胡恩·高岭和他的战士们，用泰坦之锤击杀了奴役卓格巴尔的黑翼龙巢卫士，将这个种族从奴隶的命运中解脱出来。从此卓格巴尔便与这里的牛头人一同生活下去，我们之间的文化都互有影响。”

“说回那个小孩子。”黑角抬了抬他石头般的手指，说：“那天，那个孩子非要骑到我的身上，他说我的脊背又宽厚，又平坦，看起来就比别的牛头人更稳更舒服。”

“那个孩子是高岭家族的，他勇敢，结实，是个小勇士，七八岁的年纪已经能独自与黑豹搏斗，而且在牛头人的文化里，背一个孩子到处玩耍，完全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事。”

“但那时候，我还觉得自己是一头黑龙，我还带着黑龙特有的那股高傲和自以为的特殊……”

“我很生气，并朝着他吼道，黑龙永远不会成为他人的坐骑。”

费安抬了抬眼睛，他很期待接下来发生了什么，但泰莉只是从沸腾的锅里拿了个烤苹果咬下一块，说：“说得对。”

“这是某种规则吗？”费安看向泰莉，奇怪地问道。

“当然！”泰莉说：“龙族永远不能成为坐骑，无论是谁都不行。为什么耐萨里奥会唆使龙喉兽人奴役阿莱克斯塔萨女王，要求红龙成为兽人的坐骑与他们一同作战？”

“你以为他只是想要让红龙成为兽人的奴隶，或者说让红龙与联盟自相残杀？”

“不……耐萨里奥知道以红龙的种群数量，与凡人进行再多战争，也不会出现危机，他只是想羞辱整个红龙军团罢了，看到红龙们被迫成为兽人的坐骑，他会感到快乐。至于在这期间造成的伤害，他根本就不在乎。”

“也不一定。”艾莫莉丝说：“曾经为了共同保卫翡翠梦境与卡利姆多，很多暗夜精灵选择向绿龙军团效忠，成为龙誓者。”

“他们学习绿龙的魔法，充当绿龙的眼睛和耳朵，说龙语，当然，也就获得了骑乘绿幼龙战斗的权利。”

“我真的不了解这些。”费安听着艾莫莉丝与泰莉苟萨的对话，说：“我倒觉得没什么，比如我的朋友，罗宁，或者温蕾萨·风行者……或者你，泰莉，如果你们要我载着前往什么地方，我很乐意。”

“你在达拉然呆了太久了，费奥凯斯。”泰莉苟萨不乐意地说：“哪怕就是他们绿龙，也只是允许经过宣誓的龙誓者才有这样的权力，而且只能骑乘绿龙。”

“没准再过不久，你就会成为红龙女王阿莱克斯塔萨的配偶了，到时候没有任何人有权力让你成为他的坐骑，哪怕是半神也不行。”

“我？”

费安摇了摇头，说：“我不可能成为女王的配偶，就算是要挑一个替代，也只能是瓦拉斯塔兹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泰莉问。

“我接受不了嫁给我的母亲，泰莉。”

“这很正常，阿莱克斯塔萨女王已经与她很多儿子结合了。”

“但我不行。”

费安最后一句话语气相当坚决，以至于让人听起来他好像与女王有什么矛盾似的。

实际上，自然是他作为一头龙的意志，还没有完全取代他曾经为人的意志。

“我很理解他。”黑角说：“在凡人之间，近亲的繁殖很容易出现畸形儿，或者严重的天生疾病，因此很多凡人种族都禁止这样的结合，在至高岭也是一样。”

“或许我们都适应了凡人的世界，对母亲的尊重让我们无法做出类似的选择。”

泰莉苟萨看着费安，微微翘了翘长长的眉毛，看得出来，她还是有些窃喜的。

半夜，回到黑角给费安和泰莉准备的营帐里，费安刚躺在熊皮垫子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。

“你真的会拒绝女王配偶的位子吗？”

“不要咒我父亲死，泰莉。”费安说：“我觉得我还远没到做这个选择的时候，泰兰尼斯特拉兹大君担任女王的配偶上万年的时间……他只不过才做了十年。”

“迟早会有这一天。”泰莉停在营帐的门口，说：“我知道你会活很久，很久，总有一天你会面临这个选择。”

“如果我真的要面临这个选择的话，不会，泰莉。”费安说：“或许是瓦拉斯塔兹，或许是凯勒斯特拉兹兄长，但不会是我。”

泰莉躺倒在费安身旁，天蓝色的眼眸越发的黯淡。
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
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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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龙轻捋了一下泰莉淡蓝紫色的发丝，慢慢向下挪动身子，探到她的双腿之间，泰莉的眼睛颤抖了一下，然后轻轻闭上，一个带着奥术火花的响指打灭了烛火。

月光下，艾莫莉丝蹲坐在不远处的林间，看着两人的帐篷晃动的影子突然变黑，轻轻叹了口气，看向视野尽头暗云间伫立的雷霆图腾。

“如果你要成为红龙女王的正式配偶，就意味着你要抛弃你所有其他的配偶，专心侍奉她一位，这是龙王们的传统，伊瑟拉与阿莱克斯塔萨两位女王，都是如此。”泰莉伸手轻轻放在费安的脸上，说：“到时候，我们就必须分开了。”

“我不想主导你的选择，但……我离不开你。”

“我也一样，泰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