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九十章 茶味很浓(1 / 1)

回去后,黑无常的话一直在我脑中回响,不知不觉走回了客栈。

我看到夜九鬼鬼祟祟的从客栈出来,出来后立马戴上了帷帽。

我心中一动,用轻功追了上去。

夜九不会武功,所以跟踪她轻而易举。

夜九绕进了一间不起眼的红楼坊,门口的人都跟没看见夜九似的,像雕塑一样站在门口一动不动。

我轻轻一跃上了房顶,听着里面上楼的脚步声慢慢挪动。

我见夜九进了一间大厢房,对里面的人屈了屈身。

“夜九拜见教主。”

御风教主一挥衣袖,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夜九脸上。

“都这么多天了还毫无进展,我要你这个废物何用?”

夜九害怕的跪在御风教主脚下,头都不敢抬,“邹子夜把心法藏得太好了,属下找遍了她房间都找不到。”

“那他身上呢?身上你可有搜?”

夜九瑟瑟发抖的说:“他……即使我跟他母亲长得相像,但还是不让我近身伺候,说是不习惯。”

御风教主的第二巴掌又要落下,被圣女抓住了。

圣女说:“你把她脸都打肿了,夜九回去可怎么说。”

御风教主态度一转,拉着夜九的手把她扶起来,温柔的说:“夜九呀,只要本教主拿到心法,定让你做教主夫人,你可千万别让本教主失望呐!”

夜九捂着红肿的脸娇羞的说:“属下能为教主尽微薄之力已经很荣幸了,哪敢奢求教主夫人之位。”

圣女站在御风教主身后冷眼看着这两人,骨节捏得发白。

夜九通红着脸说:“林青跟邹子夜之间已经有了嫌隙,接下来还需要属下怎么做?”

御风教主摸了下秃溜的下巴说道:“还不够,他们这还仅仅是小小的闹别扭,我要的是邹子夜杀了林青,与天魔宫反目成仇。”

夜九踌躇的说:“可是……那个白月跟风华最近经常盯着我……”

御风教主搂着夜九的肩膀说:“我相信你的能力,就凭你这张脸,不管你做错什么,邹子夜都会护着你,所以放心大胆的去做。

大不了失败了回白莲教,有本教主做后盾,有什么好怕的。”

夜九被御风教主哄得团团转,脑子都不知道被她丢哪角落去了。

原来这就是他们的阴谋,想离间我跟邹落雪,做梦,我岂会让你们这群小婊砸得逞。

我蹑手蹑脚的跑回客栈,装作一切都没发生,对邹落雪的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。

夜九提着菜回来了,脸上的红肿也已消退,我好以暇整的看她准备搞什么幺蛾子。

一直到吃完饭,夜九都没什么动作。

正当我以为她准备给自己放假一天,她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进了我房间。

我与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,警惕的说:“我不需要,你端走。”

夜九端着汤又向我走进两步,温柔的说:“我知道青儿姑娘不喜欢我,但是我是真的希望能与你和睦相处。”

我连连摆手,“不了不了,你还是别浪费精力了,以后请你当我是空气,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好吧。”

夜九诡异一笑,低声说:“我恐怕……做不到!”

夜九端着碗的手一松,热鸡汤摔在了干净的地板上,汤汁四溅,碗发出刺耳的碎裂声。

邹落雪她们闻声跑进来,就看到夜九捂着脸哭着跑出去了。

我双手一摊,对邹落雪无辜的说:“我说不关我的事你信吗?”

邹落雪当然不信,留给我一个不耐烦的眼神就去安慰夜九了。

可惜了一碗汤,我不喝也别这么糟蹋嘛。

果然夜九又哭哭啼啼的向邹落雪污蔑我了,说是我打翻的。

按照平日,我这暴脾气肯定不能忍,但既然知道了白莲教的计划,不能忍也得忍下去。

邹落雪刚想说我,我一拧大腿眼泪立马流了下来,泪眼婆娑的对夜九说:“夜九姨,我真不是故意的,就是一下子手滑,真不是因为讨厌你。”

夜九因为我不按套路出牌愣了一下,我趁机抓着她手说:“夜九姨,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?我这就重新去装一碗喝了。”

夜九以为自己听错了,僵硬的说:“你……你叫我什么?”

我扬起天真的笑脸回答:“夜九姨呀,你看你比我大15岁,我应该叫你姨才对呀。”

风华过来摸了下我额头,见鬼似的说:“林青,你今儿个吃错药了还是中邪了?”

玉挽也嫌弃的说:“你正常点,我都害怕了……”

我都这样说了,夜九也不好再控诉我,只能强颜欢笑的原谅我。

为了表示我的歉意,我把夜九给邹落雪熬的鸡汤喝了一大半,手艺真不错。

夜九几次瞪我,我都装没看见,直到喝得快见底了才罢手。

玉挽目瞪口呆的说:“小五你是猪吗?刚吃完饭又喝那么多汤,你也不嫌撑的慌。”

我对玉挽使了个眼色,坏笑的说:“夜九姨亲手熬的汤就是好喝,撑死也值了。”

夜九计划落空,满腔怒火无处发泄。

邹落雪又回到那个寨子找炽大师,但寨子早被灰毛鼠给毁了,现在是一片无人的废墟。

现在炽大师找不到,木清风的下落也没有,我们如同无头苍蝇到处瞎逛。

我独自找到烟袋子,对他说我决定吃下那只虫子。

烟袋子把罐子递给我的时候,一股恶臭扑面而来。

我捂着鼻子嫌弃的说:“你是不是没洗澡?都腌入味了。”

“呸呸呸,瞎说,我可是天天洗澡的,你别污蔑我。”

“那怎么这么臭?”

烟袋子敲了下我的头,说道:“虫子拉屎了,当然臭。”

我感觉胃部的酸水在往嗓子眼涌,立马把罐子推了回去。

“你……你清理干净,太臭了,这让我怎么咽。”

烟袋子跟宝贝似的摸着那只蠕虫,说道:“不识货,这虫子从头到尾都是宝好吧,屎都能入药,要不是见你我有缘,我才不舍得给你。”

“说的跟真的是的。”

我用手夹起那只软绵绵的蠕虫,恶臭味熏得我眼泪都出来了,实在是没有勇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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