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怦怦。

窦将军轻轻低下头,陷入了一片带着烈酒气息的柔软之中。

第14章 卖国求荣杀六亲废物走狗(14)(已修)

双唇轻点,一触即分,也不知道是醉了酒还是醉了人。

窦大将军只觉得烈酒烧喉,燥得要命,两人气息交缠,情不自禁又低下了头。

可惜野兔不作美,感到陌生人靠近,惊然醒来,双腿蹬着封野就窜上了胸口,小爪子乱挠,给他侧颈抓出一道小小的血痕。

嘶封野倒吸一口凉气,连忙抱起那兔子,放在腿上。

窦易彬:早晚给它炖了。

封野仿佛感受到了窦易彬的眼神杀气,安抚地摸了摸兔毛,把兔子搁在一旁,偏头对着窦易彬笑。

将军,还亲吗?

将军耳尖发红,却毫不犹豫地凑了上去。

没有了兔子的打搅,窦易彬抬手扶住封野的侧脸,把人都抱进了怀中,手指在他耳垂划过,引起一丝颤栗。

一不小心贴在了冰凉的甲胄上,却又被唇间炽热的温度夺去了全部精力,封野就像一眼汪泉,被珍惜地饮着,一点点地嘬取,缓慢地嵌入,细致地勾缠。

被亲得云里雾里的封协领紧紧抓住了窦将军的衣襟。

又一不小心,整个人都扑进了对方怀中。

好像吻了很久,直到封野气息不稳地轻推,窦易彬才依依不舍地放过他,这时候封野的唇已经被弄得殷红,水光潋滟。

窦易彬忍不住又亲了一下。

「好感值+10。」

封野在心底召唤出001,问,你们的隐私保护系统怎么样?

001不明所以,回答道,为保障患者权益,全系统采取联盟5S标准。

很好。

封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,反守为攻,仰头在窦易彬唇间舔了一口,凝视着那双浅色的双眸。

衍然,你硌到我了。

那一晚,夜间巡守的卫兵们见到,平日里严厉守正的窦将军抱着一个人入了郡府,脚步十分匆匆。

卫兵甲人间惊讶:方才那过去的是窦将军吗?

卫兵乙人间疑惑:方才那抱着的是封协领吗?

卫兵丙人间清醒:方才哪有人?你们眼花了吧?快走快走,咱去那边看看。

封野被硌了一整晚,从里到外,从上到下,睡着了都恍惚自己像在船上颠簸,全身酸软得要散架一般。

第二日他是从窦易彬怀中醒来的,日头已过晌午,郡府里静静的,没人打搅。

窦易彬已经醒了好一会儿,一直静静地注视着封野,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又梳理了一遍,不自禁再次热意萌动,某个地方不争气地站了起来。

封野:不行不行,开了荤的处/男太可怕了。

他偷偷往后躲了躲,昨晚爽是爽了,痛也是没少受,目前他脆弱的小花经不起再次折磨。

窦易彬:醒了?

醒了。封野开口才发觉自己声音有多么沙哑。

两人同时不知想到了什么,都红了脸,封野把头埋进窦易彬怀里蹭了蹭,窦将军看着又冷又硬,没想到怀抱还很软和。

窦易彬摸了摸他的头,道,要用膳吗?我去让厨房热一热。

听他这么一说,封野才发觉自己肚子早就饿了,嗯了一声,准备起身穿衣服。

刚刚坐起来,封野脸色瞬间变白,腰一软差点倒下床,还好窦易彬眼疾手快抱住了他,锦被滑落,露出一片白玉生花的春光。

窦易彬喉结一动,那热意再次袭来,但眼见着封野的脸色,硬生生憋了下去,哑声问,自己可以穿衣服吗?

封野连忙道,可以可以。

好。窦易彬下床把衣服拿给封野,自己走到屏风之后快速换好衣裳,用冷水洗了一把脸,才把冲动压下去。

窦易彬,我去让人热吃的。

天不怕地不怕的窦将军留下一句,匆忙地推门出去。

封野:001。他穿完衣服重新倒在床上,眼皮都累到抬不起来去看好感值。

001:在的,请问宿主有什么事?

好感值多少了?

报告宿主,目前好感度90。

封野:90?才90?!他昨天被使用得恍恍惚惚云里雾里,竟然就只有90?!窦易彬爽了那么多次,只给了自己90?

好了,渣男,分手!

001:请宿主不要灰心,剩余好感度大概率会在达成指定成就之后发放。

还是解锁性发放?

所以成就是什么来着?

封野的脑袋目前还是一片浆糊,直到穿戴整齐洗漱完毕才想起,他要以死为代价,帮助窦易彬达成鸿鹄之志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安国将军。

封野:所以说我必须死一次,才能拿到满点好感度?

001:从理论上来说,是的。

封野:若是我死了,好感度条也没有满呢?

001:那样的话,系统将会为宿主模拟生成新的治疗世界。

行叭。

窦易彬很快回来了,手中拎着一只灰耳朵野兔,那野兔看起来可怜巴巴的,一动也不敢动,直到被放在地上,才飞速窜到封野脚边,闻到了熟悉的人的味道。

封野抱起兔子,兔子就缩在他的外袍中。

从厨房掏出来的,被人抓了,差点就炖成一锅红烧兔。窦易彬刚一进门,后面跟来了几个下人,似乎是原来郡府的仆人,自从北疆军被打走之后,自愿回来清扫做事的。

封野刚笑了一下,鼻尖一动,忽然闻到一股熟悉而苦涩的味道。

那几人端着饭菜,还有一碗乌黑的药水,放在桌上就退了下去。

封野下意识摒住呼吸:将军这是什么意思?

衍然。窦易彬皱着眉纠正。

封野开口:衍然。

嗯。

我不喝药。

笑话,好不容易离开军营,脱离苦海,不用被眼前这位监视着喝药,如今自由了,怎么能够轻易妥协!

窦易彬毫不客气,不行。

封野狡辩,我很健壮,上次比武你不也看到我单剑两招打败铁蛋么?我这么活泼灵敏,哪里有病?我不喝药。

窦易彬斜觑他一眼,鼻腔中发出嗤笑,我动一下你喘三次,这还叫健壮?你不喝,我喂你。

封野:

窦易彬看着封协领被臊红了的脸,低笑一声,端起药碗,用汤匙凉了喂到他嘴边。

封野就这手,捏住鼻子喝了两勺,快速吞咽下去,还是被苦了,五官皱在一起,满脸都写着抗拒。

窦易彬看着有趣,手指捏着一块奶糖放在他唇边,封野闻到一股甜甜的奶香,下意识张嘴,被塞进一颗糖来,他舔了舔唇,想把苦味舔掉。

窦易彬手指还没有收回来,一点湿热的触感就沾到了指尖,十指连心,他心尖也像是被那伸出来的小截舌头戳了一下,血液瞬间就热了起来。

忍不住低下头含住封野的唇瓣,厮磨轻吮,那颗奶糖伴着些许苦涩的草药味道在两人嘴里来回打转,最终消融在了这场甜腻腻的拉锯之中。

动一下喘三次。

接吻也是这般,看着可怜。

窦易彬叹了口气,放开封野,道,先吃饭。

封野嗯嗯两声,被吻得不知东南西北了,拿起筷子夹了一片姜就往嘴里塞,还好窦易彬及时阻止。

好好吃饭。

嗯。

柏安康到达上郡正好是下午,那边派了人去疏通那上游堵塞的河道,这边就郡府找窦易彬谈话。

问了将军的住处,敲门没人应,便推开了。

柏安康:衍然!他刚进门,看见窦易彬正和封野坐在桌前吃饭,不觉好奇,这么晚才吃呢?

封野不自然地点了点头,招呼道,柏副将。

柏安康看了一眼菜色,清蒸鱼、羊肉丸子、白菜火腿汤,羡慕道,这伙食真好,我啃了两天的玉米饼,苦不堪言

柏副将要一起吃吗?

不了。柏安康摆摆手,把目光放在了窦易彬身上,衍然,御前来旨了。

窦易彬给封野夹了一片鱼肉,点头,有何事?

柏安康微微吃惊,看两人举止亲密,衍然也不避开封野的样子,心中猜想了个七七八八,从怀中掏出一封信,递给窦易彬。

窦易彬打开,仔细读了一遍,主要内容就是让他们赶紧班师回朝,进宫领赏。

领赏?

窦易彬读完冷笑一声,信传得倒是比风快,边患刚绝,上面就准备夺权造反了。

封野从世界背景资料中也有所耳闻,永国皇帝年幼,太后把持朝政,为自家牟利,养出了不少权臣奸佞,若不是之前边患未平,这军权早就被人从窦易彬手中撬走了。

他又想起了自己的任务,帮助窦易彬完成鸿鹄之志,那就是协助他解决这永国的内忧外患,现在外患已除,只剩下那太后一派的势力未清理了。

封野问道,既然上面要我们赶紧回去,那下一步要做什么?

做什么?窦易彬唇角一挑,那双浅色的眸子微微眯起。

当然是关起门打狗。

第15章 卖国求荣杀六亲废物走狗(15)(已修)

窦易彬动作很快,说回朝就回朝,立马出发,急速到达,一点错处都不给别人找。

窦将军办事很绝,说打狗就打狗,一心绝不二用,兵分三路,分别围了权臣、奸佞以及太后的娘家,自己则带着封野直奔养心殿同小皇帝讲道理,殿外还站着一群亲信守卫。

封野蹲在小皇帝面前,看他摸兔子。

小皇帝:它叫什么?

封野答:回禀皇上,这叫野兔。

小皇帝抬起那张稚气十足的脸,摇头,朕是问它的名字?

这个封野还真没有想过,随口胡诌道,小灰,它叫小灰。

这个名字不好听,朕给他取一个新的。小皇帝皱起眉,仔细思考了半晌,蓁蓁吧,桃之夭夭其叶蓁蓁。朕原先有个小丫鬟就叫蓁蓁,后来不知怎么就不见了,母后说她犯了错,不能侍奉御前

小皇帝说着,郁色沉沉。

封野夸道,真是好名字,陛下,你看蓁蓁多可爱。虽是皇帝,但也年幼,被封野一打断就又低下头,去摸那光滑的兔耳朵。

小皇帝从小居住深宫,最多只见过溜进来的野猫,哪里见过这等可爱的小东西,顿时玩得爱不释手,一会儿拿起菜叶子喂兔子,一会儿又抱起来轻轻地摸。

窦易彬趁机给了封野一个眼神,封野点了点头,继续和小皇帝套着近乎。

其实朕都知道。小皇帝摸着兔子忽然抬起头,你们都想要这个位置,太后也想要,只是顾忌身份,不能下手而已。

封野愣了一下,窦易彬往前一步,单膝跪在小皇帝面前,道,臣不敢。

小皇帝道,做皇帝也没什么好的,每日只睡三个时辰,还要整天被管教,无趣极了。太后不是朕的亲母后,可朕每次见她都要装□□戴,也无趣极了。

你们爱做皇帝就拿去吧。小皇帝挠着野兔的下巴,那野兔舒服地眯起了眼睛,人生来还不如做一只野兔,想睡就睡,想吃就吃,自由自在。

封野抬手,捏了捏那小皇帝的脸,这般年少老成奶声奶气的抱怨摸样,有点可爱。

小皇帝忽地滞住,瞪大双眼,脸上还停留着刚刚被人碰的触感,脸瞬间红了,你你敢冒犯朕!

封野,陛下,野兔可不自由自在,抓住了要被人逮来杀了做红烧兔的。

目睹了一切窦易彬,窦将军盯着封野的手,顿了顿,臣无篡位之心,只想好好扶持陛下,除奸臣邪祟,还天下人一个河清海晏。

小皇帝低下头,野兔被人抱烦了,从他膝盖上蹦了下来,缩到封野脚边,皇帝看着那野兔,连它都不愿与朕多待一会儿

父皇也是。

母后也是。

蓁蓁也是。

臣不是。封野替窦易彬开口,窦将军也不是,蓁蓁也不是。封野抱着小兔,拉起小皇帝的手摸了摸那光滑的皮毛。

青年温柔地抬起眼,放缓了话语,陛下,这世上又奸佞,也有良将,虽是自夸之词,但我同窦将军将永远站在陛下一侧,守护永国太平。

他抬头对窦易彬笑,窦易彬心乍然露跳一拍,也笑了。

臣将同封协领,永远守卫永国,守卫陛下。

太后在殿外,却被窦将军的卫兵们拦住了,边疆上来的兵可没有什么畏惧凤仪之心,既然是窦将军让他们守着,那么他们死守着,谁也不让进。

大胆,本宫还进不得养心殿了?太后气得发抖,指甲上的丹蔻都被扣下来了一片,你们这群狗奴才,难不成要造反?!

卫兵们安静地一言不发,只是排成一列堵在殿门口。

太后颤着手,被身旁的太监扶着,好啊,好啊,本宫这就去下懿旨,窦易彬贼心胆大,妄图造反!她正准备离开,转身却见几名身材高大的卫兵早就堵住了去路。

传话?窦将军早料到这招,凡是太后身边的亲信全部被扣押起来,围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,干净利落,早把那后路给断了。

太后见状,大声斥道,你们!你们!你们还想杀了本宫不成!你们还想杀了皇帝不成!

请太后慎言。那养心殿的门被从里向外推开,窦将军从内走了出来,凌冽的目光刺得太后心下胆颤,让开了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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