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6章(1 / 1)

怎么办?

鹤云栎合上窗户,用眼神询问应岁与。

应岁与“放过”弟子的手指,用口型反问:为什么不说为师在照顾你?

我忘了。

鹤云栎也用口型回道。

弟子的迟钝煞是可爱。

应岁与笑了。

他起身套好衣服,来到后窗边,推开窗户瞧了瞧,然后,无声又矫健地翻了出去。

鹤云栎记得自己房间后面是断崖,他追上前探出身查看,只见应岁与稳稳落在了一块突起的石头上,脚一蹬,几个借力,朝汤池方向的石台跃去。

直到他稳稳落定,鹤云栎才放下心来,收回目光。

关上窗户,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像回事儿。

——怎么像……像偷情似的?

收拾好到书阁陪着陆长见坐了一会儿,在外绕了一圈的应岁与装作刚回来的模样现身了:“大师兄怎么在这儿?找我的吗?什么事?”

陆长见没有说话,而是看了看鹤云栎。

鹤云栎会意,抱着松松起身:“师伯、师父你们谈,我带松松去温习功课了。”

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,应岁与也来到了庭院。

松松在另一边和翠花一家玩耍,应岁与就贴着鹤云栎坐下,和弟子低声咬耳朵。

鹤云栎传音入密道。

就是为了这个?

那为什么要把他支开?

求的是什么特殊丹药吗?

应岁与猜到弟子在想什么,悠悠补充:

鹤云栎不解:

应岁与可算不

得一个咨询感情问题的好对象。

和师父关系密切的晚辈?

听语意似乎比其他师伯还要紧密。

谁?

应岁与直接问了:

也是陆长见来找他商量,他才知道弟子已经在尝试着试图透露他们的关系。

鹤云栎并没有打算一直把他藏起来。这已经足够让应岁与感到喜悦。

鹤云栎后知后觉:师父说的是他?

但“有夫之妇”是怎么回事?

他回忆了一遍和大师伯的谈话:

大师伯理解错了?

陆长见是个藏不住事的性子,所以鹤云栎告诉他时就已经做好了被其他同门知道的打算。但不想闹了这么个乌龙。

痴恋之人?

这四字听得应岁与心头一动,他追问:

不满于他“揣着明白装糊涂”的态度,鹤云栎回道:

可应岁与很擅长给自己找台阶:

又开始说让人脸红的胡话了。

鹤云栎不想理会。

放心什么?

鹤云栎疑惑。

应岁与凑近,咬住他的耳朵:“孩子绝对是你的。”

鹤云栎:!

短暂的震惊与心跳后,他连忙去看一旁的松松。

好在孩子没听到这句。

深夜,哄着松松睡下后,应岁与再度谈起了傍晚的事:“为师向大师兄透露了一点事情。”他故作可怜地询问,“徒儿会生气吗?”

“师父怎么说的?”

对于向师伯们坦白一事,鹤云栎期待又担心。

“为师说自己动了还俗的心思,对象是一个小辈。”

鹤云栎关切追问:“大师伯怎么说?”

“在得知‘对方’和你一般大之后,他狠狠骂了为师一顿,说为师为长不尊,伤风败俗。”应岁与轻叹,“真是偏心啊。明明是一件事,对徒儿就极尽关心,对为师却这么严厉。”

装模作样的“伤感”换来了弟子的怜惜,鹤云栎握住他的手,安慰:“多给师伯一些时间适应吧。”

应岁与则借机卖着可怜,贴上来抱住他:“可为师被训斥后很难过,而且昨天也没有尽兴。”

想到还在泛酸的腰,鹤云栎脊背一紧,忙站起身:“弟子那有几本画册,还挺不错的,借给师父吧。”说罢朝自己房间走去。

片刻之后,应岁与手拿“画册”,听着鹤云栎房间落锁的声音,心情复杂。

——吃饱一顿,怎么这么难呢?

……

相安无事地渡过一晚。

第二天一早,应岁与非要亲自送鹤云栎去上值。

一路拉拉扯扯地来到勤务阁,临别之时,应岁与又拉住他:“什么时候试试叫为师‘夫君’?”

夫君?

鹤云栎惊了。

开不了口的他把问题踢了回去:“那师父又叫我什么?”

“鹤郎、官人、当家的……”

应岁与一口气说了十几个称呼。

师父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吗?鹤云栎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,确认是正常厚度的脸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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